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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条便是动员富商巨贾捐钱,富商巨贾多财帛,或许一个富商捐的银钱都能抵得上成千上万的百姓了。”
在殷慈墨铺陈引述的过程中,谢意馨很乖地没有再出声。
今天他们谢家已经收获良多,她也没想过在此种情境下占尽所有好处,正所谓过犹不及。不过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别人神情,重点是最外围那两个殷家子弟,他们看着殷慈墨的表情痛苦而隐忍,恨不得能以已代之。
这么浓烈的感情,惹得谢意馨多看了几眼。不得不感叹,殷家上一世能在短短几年内发展得如此迅速不是没道理的,经过殷慈墨一手整合的殷家,凝聚力和向心力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是一整个家族都在努力,能用上的资源人脉都用上,这样的家庭不繁盛才怪。
谢意馨觉得他们谢家的后继力量,该培养起来了。谢家嫡支人少,而且年轻一辈也没有惊才绝艳之人,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却是事实。
世家,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奋斗。她爷爷不是不明白,只是年少的时候与本家那边嫌隙颇深,除了她伯公,与本家那边联系甚少。待她爷爷后来回味过来,预备低头回去燕子湖探望众老人的时候,本家那边却传来恶耗,本家那边三百多谢氏族人全部罹难,没一人幸免。
正因为如此,后来她弟弟出事之时,她爷爷才会一时承受不住。此事过后,她得劝劝爷爷回一趟燕子湖。
“皇上,草民王潜斗胆,有个问题想请教殷小姐,恳求皇上批准。”此时站起来一个人,一副书生打扮的模样,彬彬有礼地道。
王潜?大昌七十八年的状元?也就是今年冬试殿试的头名。其实状元并不稀奇,每三年便出一个,如果没有对应的背景及很好的机遇,多少的状元一生碌碌无为,就在七八品官的位置上挣扎至死。而谢意馨能记着他,主要还是因为他的结拜兄弟司向红。兄弟俩人在同一年一人得了状元另一人则得了探花。其实司向红的墨义、口试、贴经、诗赋都不逊于王潜,他的策问更是做得精彩无比,却也让人觉得刁钻诡谲,当时引起的争议极大,一度为一些老家伙所不喜。以她爷爷为首的老臣皆认为此子心术不正,不以为官。而殷家当时实力大涨,不知为何,联络了一批臣子,力挺司向红为状元。当时皇帝极为头疼,不得已之下钦点他为探花。司向红本人浑似不在意,后来更是勾搭上礼部尚书祝文况,娶了他女儿,之后有了能力后更是帮着殷家大力打压谢家。至今想起他那些手段来,谢意馨仍觉得头皮发麻。
“准——”
一个威严的准字拉回了谢意馨飘远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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