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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联想起她自己,看着女儿这般难受,心里实在苦,回身道:“大夫在哪呢?恩?你们都是死的吗,姐儿让你们照看就是这样看的?一群下三滥的小蹄子,姐儿要有什么事,我拿你们是问,没好果子吃!”
噼里啪啦跪下一群人,只有平儿和巧姐儿贴身的奶嬷嬷秦氏还站着。
平儿用胳膊肘拐了拐秦氏,她一个愣神,“二…二奶奶,大夫来瞧过了,说是夜里着了凉,没什么大不了,吃几单子药便好了。”
熙凤却被这话激怒,猛地一起身,只觉得眼冒金星。
见手边有一茶杯顺手就扔了过去,秦氏不敢动,任由那茶杯砸在她身上,汤汁顺着身子流淌,又“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瓷片裂开了一个璀璨的莲花。
“作死的东西,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横不防你是神佛祖宗,神鬼不理,油盐不进?姐儿发了热你只当是寻常吃喝玩乐,也不放在心上,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站着说没大不了。看来是真的老糊涂了,也甭在这儿伺候了,你是菩萨老天爷,出去自己想法子养老罢!”
唬的秦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歪着身子跪下,挪到熙凤身边揪着她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二奶奶,原是我的不对,求二奶奶饶了我。姐儿从小就由我守着,如今生了病,更加离不开人。现在让姐儿褪了热才是正经,事后再提发配我的事儿罢。”
熙凤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也没同她多说话。叫了人来照顾好姐儿,又叫了婆婆丫头们去找大夫照着药方子开药,自己坐在床榻旁坐了一会,平时倔强的人哭的眼泪哗哗得流。
探春却在这个时候进了屋子,还带着一脸笑模样:“琏二嫂子,有桩事想问你…呦,这是怎么了?”
熙凤摸了把泪,回身笑的有些凄惨:“三妹妹来了,我们出去讲,姐儿睡觉呢。”
探春往床上看了一眼,也明白了一些,没搭言在前面跟着出去,悄声道:
“有桩事想问嫂子,过些日子姊妹们要开诗宴,还有过大年的家宴,需要摆桌、布置场子、做菜定谱、请戏班子唱戏、筹备韵律谱子等。那诗宴的戏班子可以叫院里的梨园姐儿们芳官藕官她们来顶上,原也是姊妹间的嬉闹,这不妨事。那家宴却不能如此,老太太、太太们最是看重。
那买菜打赏、摆桌,布置等等无一不需要银子,下人们多嘴说了一句,我便去看了眼那账本,发现如此般大的开销,竟然还抵不上府里现有银子的一指头。我仔细瞧了瞧,发现加上庄子里的钱,还有老爷们的月钱,还竟多出有数万两银子。二嫂子可知这多余钱的来源?”
熙凤咬着下嘴唇,心道真是祸不单行,正想着办法能编个理由过去,比如哪个庄子今年收成好,获利高,缴纳的钱也自然多。
外面忽然有小厮慌张大喊:“不好了,二奶奶!那秋夏的爹爹赖三爷,不知为甚么发了疯,给了银子让他安葬女儿偏不去,哭着说二奶奶欺负老实人家,跑到前头太太们跟前,说了一车轱辘的混话,还说甚么…二奶奶让他贪下某姑娘的身家银子!”
熙凤惊的腾的一声站起来,却感觉腿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小腿肚子抽抽生疼。
平儿为巧姐儿盖了被子,关了门窗,走出来正好扶住摇摇欲坠的王熙凤,“二奶奶,这是怎着了?”又望着那小厮怒道:“你说,刚刚放了什么厥词?把奶奶气成这样?早晚把你舌头拔下来浸了猪笼,看你还胡不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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