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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出来,只得拧着眉心去敲浴室门。

  “栀栀?”

  里面没人应,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她迟钝的回应。

  “我好像进错房间了?”她迷迷糊糊的说,隔着浴室门,飘出来的嗓音笼着一层雾蒙蒙的潮气,“我的浴室里没有剃须刀!”

  危玩:“……”

  你现在才发现吗?

  她接着抱怨:“沐浴露也不是我那个牌子的,这是什么味道……毛巾呢?哪个毛巾可以擦身体啊?”

  听到最后一句,危玩脸色微微一变,手已经抓上了门把,下一秒,他烫着似的松开手,看着浴室门里面朦胧的姣好身影,揉着眉心走出了卧室门。

  待不下去了,也不能继续听了,一想到她可能会用自己的毛巾擦身体,他就浑身燥得慌。

  他该去她房间找找她的浴巾了。

  等他拿着干净浴巾回来时,符我栀已经穿好睡衣出了门,正湿着头发往他床边走。

  她酒还没醒,否则绝对不会明知道这不是她的房间还要去霸占他的床。

  “栀栀。”他喊她,“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她动作停顿,迷茫回头看他,歪了下脑袋,眼睛又黑又大,潮潮的,看着他时显露出淡淡的依赖。

  “你帮我吹。”她娇气地说,“你是我的仆人,你应该帮我吹头发。”

  危玩:“……”

  她开始了。

  这熟悉的角色扮演。

  她果然醉了。

  他只好认命地去伺候她吹头发,吹完头发她还不老实,非认定这屋里的床是她的,要赖在上面睡觉。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分房睡,尽管已经快到可以同房的地步,但两人都没有主动提出更进一步。

  危玩眼睁睁看着她舒舒服服地一头扎进他床上,眸色不由深了深,深藏已久的东西瞬间露出冰山一角,庞大慑人。

  别想太多,趁人之危太无耻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又瞧见躺在床上的她,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像透明的水雾,水淋淋白生生的,微抿的唇泛着艳丽的红,就连那双睫毛,也深黑得动人心魄。

  危玩咬着腮,试着偏开视线,可等了片刻,再次不受控制地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最后不得不上前两步,用被子把她整个包起来,修长的颈露在外面,睡得迷糊的面容看起来愈发理直气壮。

  危玩捏着被角,心想她用的沐浴露洗发水也是他的,枕的枕头是他的,床单和被子也全是他的。

  她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屋子里的空气过于稀薄,他受不了,这地方待不下去了,正好楼下多出一间房,够他将就一晚上。

  可他抽了抽手,没抽掉,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蹙着眉,不满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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