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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我栀终于被活活热醒。
她喘着粗气抱紧胸前的被子, 睁大眼睛,瞳孔溃散地望着熟悉的天花板。
着火了?
差点被火烧死了?
她呆滞地转了下眼珠子,终于看清屋内的装饰,都是她亲手摆出来的。
哦, 是做梦。
她想着,掀开被子,习以为常地从脚底、腰窝、胳膊肘这三处地方, 缓慢地掏出三个大型汤婆子——还是热乎的——随手扔到床尾空着的地方。
有点重。
每到冬天冯姨便会给她准备一大堆汤婆子,只要她早上没睡醒,冯姨就会先把汤婆子换了热乎的再给她塞被窝里,好让她睡个好觉。
这些年明明已经有了空调,冯姨仍旧改不过来塞汤婆子这个老习惯。
符我栀顶着被子散了会儿热气,感到有点冷了这才重新放下被子。
隔着一床被,脚上压着的汤婆子略重,她琢磨着,以前从没被热醒过,今天倒是这些年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得亏了昨晚做的那个梦。
十一国庆那段假期,她听说F市有间寺庙许愿很灵,特地跑过去拜佛想给聂西旬求姻缘,巧了,那天危玩也去那庙里替老夫人取一串开了光的佛珠手串,恰逢庙中起火,符我栀折了一件防晒服和半条胳膊,费了吃奶的劲儿才算是把他从火舌漫天的庙里给拖出来。
正常人碰到火灾现场第一时间是想尽办法逃离,危玩倒好,他居然还想一脚踩进去和火焰来个贴身热舞。
危玩怕火——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讨厌”来的更准确。
符我栀脑壳疼,又梦到他了,这次比之前几次要惊悚,她感觉心口空的慌,大概是恨铁不成钢气的吧。
然后她拉起被子蒙住了隐隐作痛的脑袋,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令人不堪回首的画面。
比如说她被他故意灌醉,他还主动承认了。
比如说她被他抱在怀里亲,亲得黏黏糊糊舍不得分开。
比如说他居然毫不脸红地说了上那啥床的不要脸的虎狼之词。
再比如说,她居然潜意识把他当成了择偶对象。
甚至亲口告诉了他。
“啊啊啊!!!”
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叫声。
让她死了算了。
……
符笙中午来看她,差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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