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68(1 / 2)

加入书签

我栀背对着他,没注意看,她安静地听着外面雪落到伞面上的微妙声音,久违地觉得很有趣。

  小时候她可喜欢下雪了,一下大雪她就要滚在雪堆里到处打滚,赖皮似的不肯起来,头发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雪花,然后被聂西旬黑着脸提起来暴揍,挨完揍她就哭哭唧唧跑回去找父亲,父亲便撸着袖子暴揍聂西旬。

  ——你敢揍你妹妹?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妹妹是宠的,不是给你揍的!

  ——栀栀喜欢你就顺着她,怕她冷,你就自己扑进雪里打滚给她看,你还是哥哥,打个滚给妹妹看怎么了?

  ——你不疼你妹妹谁疼?我看你是真想让你妹妹认隔壁那孩子当哥哥!

  符我栀望着厚厚一层雪幕,仿佛从中窥探到什么,忽而弯起嘴角。

  “阿嚏!”她笑的时候喝了一大口风,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肩上陡然一沉,碎片似的雪花从外面飘了进来,落到她温热的眼皮上。

  符我栀有点没回过神,总觉得耳边还有父亲蛮不讲理骂聂西旬的低沉声音。

  她被人按着肩膀转过了身,抬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身前的人,后知后觉地“啊”了声。

  危玩垂着眼皮,低低说:“张手。”

  符我栀思绪还有点迷茫,顺从地张了下手,被他套进一只羽绒服袖子里。

  他的羽绒服大,整个套进她身上都没问题。

  “另一只。”危玩说。

  符我栀没动。

  危玩拉着羽绒服两边的领子,轻敛眸光,静静地看着她。

  符我栀眨巴眨巴眼,眼皮上的雪花已然融化,有个地方凉凉的。

  她抬起套着他羽绒服的那只胳膊,隔着厚厚一层羽绒,吧唧拍他脸上。

  没有扇巴掌那般响亮的动静,该有的声响全被羽绒吸收了,打到人脸上也不疼。

  危玩偏了下深色的瞳孔,眼尾克制地压着沉甸甸的目光,双手倒是依然没松。

  符我栀缩着胳膊不让他有可乘之机,不满地骂道:“你趁人之危,你个混蛋,我还以为我哥突然良心发现对我好了呢……”

  美梦破碎的打击令她完全提不起神,然而一抬头瞧见眼前这张脸她突然就很有精神——很想往他脸上多扇几巴掌。

  危玩咬了咬舌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再被她刺激得口不择言了,于是冷默半拍,压着嗓音说:“你要是这次感冒了,回去之后,你那位哥哥怕不是会当场训哭你。”

  他看得出来,符我栀平时是只胆大包天的小刺猬,到了她哥和那位冯叔面前,瞬间就能变成柔顺乖巧的小白兔。

  符我栀缩胳膊的动作迟疑地一顿。

  危玩凉凉地继续刺激她:“我记得你走之前,那位长辈还提醒过你伦敦冷,让你多穿点?”

  符我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