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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元鹤点头而笑,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自是真的,你如今这般我也放心不下,便是去了战场,也是心思不属,将来吃了败仗,岂非适得其反?”

  慧安闻言这才笑了起来,一来关元鹤能陪在她的身边,守着她和孩子自是最好不过了,再来这样他便也能避开明年边关的瘟疫,一直压在她心里的那块大石便也算是落了地。可接着她心中又升起不安和愧疚来,面前滑过他初次以真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在端门城下一骑飞驰率领雄师凯旋而归的那一幕,慧安只觉关元鹤终究是不适合儿女情长的,他等这个机会那么久,淮国公这样的老将没了,如今他该迎来他关元鹤的时代才对,可临到最后却是要因她之故而给他人做了嫁衣吗?

  慧安心中两方思想拉锯着,面上的笑容便越来越小,关元鹤见她如是,不觉抚了她的肩头,笑着道:“别多心,我这也是放心不下祖母。我已向皇上举荐了平北候为帅,平北侯常年和北胡人打交道,对他们的战术也摸得清,又为将多年,定会比你夫君我要更适合领军。”

  慧安闻言自知关元鹤这是宽慰她的话,平北侯韦方虽是也立过大功,但大辉历来瞧不起平民出身的官员,凭韦方的资历和军功远远赶不上关元鹤,更不论这出身和皇上的信任了。朝廷贵族官员历来打压寒门子弟出头,只怕韦方想要胜任征北军元帅一职,只朝廷大臣这一关就过不了。更有,关元鹤接掌征北军对他的前途,对李云昶的影响都是极重的,慧安非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不知关元鹤为此要放弃的是什么。可此刻她实也说不出叫他放心家中,安心离去的话来,唇瓣动了动最后到底没有吭声,只将双手抬起紧紧抱住了关元鹤的腰,将头靠进了他的怀中。

  一路无话,马车进了关府角门,向棋风院而去,谁知尚未到二门,便听外头一阵喧哗,慧安自车窗看去,却见一群婆子正不知吵闹着什么,而关礼珍却站在边儿上面色瞧着极为不好。

  慧安这几日实是被各种事吓得有些草木皆兵,见此情景不觉心口就是一跳,忙吩咐将车赶快些,待关元鹤沉着脸扶了她下车,那些婆子们已是纷纷跪下,一声都不敢吭的垂了首,慧安见关礼珍眼眶微红,不觉蹙眉上前,拉了她的手,道:“这是怎么了?哪个下人不听话一顿板子打出去便是,怎还哭了起来!”

  关礼珍最近已是懂事了许多,府中的事情这些日来也多亏了她操持着,隔日便到棋风院瞧上慧安一趟,听慧安如是说,顿时挂在眼眶的泪便落了下来,道:“嫂嫂和三哥哥快去福德院瞧瞧祖母吧,三婶子非要闹着分家,这会子福德院已是翻了天了,这些奴才们也是听了动静在此瞎嚼舌根,被我听到还一个个嘴硬,说是关府眼见着就要散了,总得允她们为生计担着心,议论上两句吧。我也是一时伤心,这才……”

  慧安闻言一惊,定国夫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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