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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瓜倒豆子一般,叫人由不得不注意她。
慧安方才就留意到了她,如今见此,不由问聂霜霜,道:“这位瞧着却是面生,不知是?”聂霜霜闻言一笑,道:“你也瞧着她不同吧?她是平北侯韦方的妹妹,刚从辽州到的京。听说在辽州是出了名的辣美人,性惜有些……张扬。”聂霜霜说着微微靠向慧安,这才又道:“听说都和离两回了,在辽州没有人敢娶她,这回平北侯奉召回京商议北胡的事将她带来好似有意要在京中为这妹妹选婿的意思。”慧安闻言倒有些吃惊,又瞧了那女子两眼这才摇头转开了目光。
这日慧安倒是吃上了想念已久的鱼烩,她因这两日放下好几桩心事,故而玩的极为开心,席散之后,故意留在了后头,待文景心送去送客人,慧安却被棉儿带着进了文景心平日待客的小祝阁。慧安与棉儿聊了几句,文景心才匆匆回转,见她满面绯红步履摇晃的进来,慧安忙上前扶了,道:“有什么话不能来日再说,我今儿来的晚却是还没去向老太君请安呢。瞧你路都走不稳当了,还与我使眼色的。”文景心坐了,接过棉儿捧上的醒酒汤喝了,这才将人都赶了出去,盯着慧安面色严肃地问道说吧,你和我二哥哥到底怎么回事?”慧安听她竟问起这个不由一愣,面上一红,便道:“什么怎么回事?”
文景心登时一怒,喝道:“好啊,连对我也不说实话了。我二哥哥最近两日整日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前儿晚上还在花园里自个儿喝的烂醉,大冷的天手都冻裂了,好在后来被紫晴寻到拖了回去,这还烧了一日今儿方好。二哥哥向来是个稳重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这般,我问过紫睛了,她只说二哥哥有言在先若她多嘴,就发卖出去绝不容情。后来被我逼问的急了,才叫我来问你。你再不说实话,我可真气了。”慧安闻言一叹,想起文思存那张清瘦的脸,心中五昧杂陈倒不知该是个什么滋味了,半晌才道:“你劝劝他,我不知道他瞧上我哪里,只我定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人……来日他定会明白的。”
文景心一听还才什么不明白的,登时便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她瞪着慧安,见慧安面露担忧,满目歉意和惊慌地瞧着自己,她又岂会真因这事怪了慧安?故而恼了半大竟是半个字也吐不出,半晌只跺了跺脚,坐下来叹了口气,道:“罢了,我虽不知你为何瞧不上我二哥哥,但这事也强求不得,二哥哥也不是那放不下的人,兴许过些日子就会好了。你不是说没去给祖母请安吗,走吧,我陪你去。”慧安心中本还装着此事生恐因此和文景心生疏了见她不怪自己,欢喜一笑,忙起身和她牵手一道向文老太君的衡富院而去。谁知到了院中,却被老太君身边的红稠给拦了下来,说是老太君有些不舒服,已轻躺下。明心院中的席面刚刚散场,也有几位小姐方才过来辞过老太君,慧安心知老太君这也是因文思存的事在生气,不由心中黯然,勉强笑了笑将自己扎得十指留伤才勉强绣成的抹额留下,便告辞而去。
倒是文景心送她出了二门顺转身回了衡富院,被丫头请进屋果见祖母正依在美人榻上和周嬷嬷说话,文景心上前问了安,又答了老太君的话,将辰宴上的乐事说道了一遍,这才笑着靠在老太君的臂弯上。老太君那里能不知她所为何事,摆了摆手,下人们便知趣的都退了下去。文景心这才软声道:“祖母可是生安娘的气了?方才我瞧着安娘心情极不好的走了,瞧样子却是很伤心呢。”老太君闻言一叹,瞧了眼放在旁边的抹额,道:“她是个好孩子,祖母岂能不知?若是早个一二十年,太后身子还硬朗时候,我倒有心叫你二哥哥娶了她。但如今太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们王府风雨飘摇,今日的荣光却不知明儿能否保得住。你大伯如今正在为你二哥哥请封世子,他的妻子关系重大,却是不能任由他性子来的。”文景心咬了咬唇,道:“那祖母可是不怪安娘?安娘她一直将祖母当自家老人看待,若因此事被祖母厌弃,定会很难过的。”老太君闻言却是一笑,道:“行了,你就瞧着祖母是那等小心眼子的人?”文景心登时一乐,忙蹭着文老太君的肩头往她怀中拱,一阵的讨好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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