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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不疑的决断,形成了大辉对武将管制稍显松乏的境况。
但贤康帝继承大统之后,因他不似圣祖、太祖虽贵为天子,但却也是战功赫赫,在军中颇有威信,故而贤康帝对武将的忌惮要更多一点。加之贤康帝登基天下已基本太平,武将的作用显然已没有圣祖,太祖两朝重要,这也致使贤康帝对武将的态度由恩大于威变成威大于恩,这些年一直都在收回兵权上做文章。
依大辉律,将在外未经诏是不能随意离开大军,自主行动的,尤其不能私自回京。而那日关元鹤私下走小道归京,显然是有意避人耳目,非是皇帝授意,故而慧安才有此言。
慧安的话没经大脑冲口而出,声音一落就已经后悔,心想这关元鹤万一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人果然不能冲动,这下又惹祸了!
见关元鹤面色一沉,果然色变,想着他那日让人射杀东姜死士时冰冷的神情,慧安直吓得瞪大眼退了两步,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似是生怕他突然出手拿了自己小命一般。
关元鹤那日回京是因为听闻自己的恩师五城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内大臣宋减病重,他这才慌忙着进京探望。
也是顾念着朝廷对武将的管制,又值大军回朝的当口上,不愿引起谏官的不满,再加上贤康帝一向极厌武官之间交往太密,他这才隐藏了行踪。
此事即便被宣扬,贤康帝问起也不过斥责两句,与他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那些谏官却免不了又要惹人心烦。
如今慧安拿此事说道,关元鹤倒真有些不悦,微微蹙了眉看向慧安的目光便有些发冷。没承想,慧安倒似受了惊吓的猎物直退了两步,那盯向他的目光简直便似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穷凶恶极欲杀人灭口的恶人一般,这下关元鹤倒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种感觉之于常年身处高位,被世人崇敬的他还真不多见,一时倒起了几分少年心性,想逗弄下眼前这个一身是刺,稍微一触便竖起满身防备,张牙舞爪、内强中干的小女子来。
故而他面色一凛,双眼眯起,冷声道:“有些事看到了,却是要闷在心中一辈子都不能说出的,倘若不这样便会一不小心给自己招来大祸。看来沈女侯没有教沈姑娘这个道理呢,那如今便由关某来教导下沈姑娘吧。”他说着便向慧安逼近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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