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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我觉得…超人其实没有错。”

　　杰森停顿了, 从他蓝色的双眼里很难看出什么表情。

　　小丑是不是该死?

　　他当然觉得他该死, 不论是自己世界那个还是不义世界的这个。

　　肆意的玩弄人命、没有任何善与恶的观念，他本身就是混乱。

　　老蝙蝠是不可能让这种人感觉到恐惧的, 没有人能。

　　——不畏惧死亡的人, 是无敌的。

　　但是这个世界里的超人做的事难道就是对的吗?

　　他并不这么认为。

　　杰森放开了自己手上原先把玩的头发，将尾端有些凌乱打结在一起的发丝轻轻的分开。

　　他没有反驳爱丽丝的话, 只是默不作声的又亲了亲女孩的眼皮。

　　爱丽丝脸上微微的一红，然后紧紧地握住了杰森的手。

　　——她忘不了那天，她死去的那天。

　　她跟杰森隔着那个红色的头罩，甚至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耳中只有小丑尖锐的狂笑声, 以及杰森怒吼, 隔着一小段距离以及那个头罩，让爱丽丝听得不大真切。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在自己胸腔炸裂开的炸/弹、被瞬间的高温炸到没有残肢断肉的自己、嘴角处被划开的血痕。

　　这一切都不是梦境，爱丽丝的能力救了她自己一命, 但是对于她来说，她差点就失去他们了。不再有爸爸宠溺的笑容、兄长们的各种疼爱，她的生命曾经就静止在十六岁。

　　那一刻她比谁都恨小丑。

　　不是之前作为里昂·莱恩的时候，对女孩实施的非人般的折磨，也不是被撬棍殴打的时候，不是在脸颊上被破开了两道巨大而又丑陋的伤疤时。

　　是这个他将自己将杀死的瞬间，爱丽丝才感到了巨大的恐慌。

　　她回到家甚至还不到一年，她还没有去过动物园，没有去过环球影城…。

　　她还没有跟爸爸说抱歉，关于自己即将离开他这件事。

　　——小丑将他们从自己的身边夺走了。

　　杰森的手很大，上面还有着因为训练而出现的薄茧，爱丽丝用着食指轻轻的描摹着上面的纹路。

　　“杰森，如果有一天，我变成这个世界的超人那个样子呢?”

　　爱丽丝忽然的开了口，目光却没有放在男人的身上，而是盯住了那只手。

　　“那我就追随你。”

　　难得脸上会出现笑容的杰森用另一只没有被女孩握住的手，撩开了她额前的碎发。

　　“我愿意为了你背弃世界。”

　　就像是小男孩对着青梅竹马的女友说着中二度爆表的情话，然而爱丽丝的眼眶却猛地红了。

　　“Me too.”

　　——Me too.

　　X

　　达米安·韦恩出现在了自己在超人基地的房间中，不出意外的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妹夫。

　　“达米安。”

　　那个令世界为之恐惧颤栗的人如今就站在他的电脑前，而他在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