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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笙一时无言,微微侧过了头去。

  她不说话,顾瑟也没有再说话。

  顾瑟低下了头,抚平了裙摆铺在座位上微微泛起的褶皱。

  千金一匹的天水绫,只有“夜雨染成天水碧”一色,而动如天河夜照。一年织成不到十匹成品,据传尽数进上了宫中。

  她将不知何时挂在上面的一根发丝摘了下来。

  窗外风色徐徐。

  顾瑟将手探出去轻轻一扬,那根细细的发丝就随风飘去了不知名的方向。

  屋子里安静了一霎。

  顾瑟今天本来无意要与顾笙争执,也不想顾笙太过难堪。

  她在缓了缓语气,放柔了声音道:“姐姐可知道何以山阳公主初时咄咄逼人,我们在开原的时候,秦王派人……”

  顾笙却霍地站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道:“阿苦,父亲官品再高,终究是臣子。”

  “……是啊,终究是臣子。”

  顾瑟微微怔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生不出愤怒,只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笙今天给了她太多“惊喜”了。

  她的姐姐,梦里梦外,前世今生,是她改变了太多才让顾笙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顾笙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那时候她愚顽,从未真正地看清过她?

  那些试图提醒她同冉贵妃、山阳公主一系相处时稍稍注意些分寸的话,她再也懒于说出口。

  她只是淡淡地道:“姐姐,你记住。我顾家为臣竭忠,事君不事逆!”

  顾笙拂袖而去。

  顾瑟疲倦地揉了揉额角。

  顾笙的立场远远地超出了她的预期。

  虽然这一世中,夙延庚被迫就藩,数年以来都不在京中,似乎顾笙和秦王再也没有交集的机会,但不知道怎么,她心中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之感。

  她前世似真似梦,无法说的真切,但她只是以自己的身份生活了十年,在她视野之外的那些草蛇灰线,终究难以一一厘清。

  顾笙与秦王结下私情,却嫁给太子,而后又与秦王私通,为他生下皇孙夙怀谨,是她一生误己误亲的罪孽所在。

  这一世顾瑟借顾九识和夙延川的手,因势利导,迫使秦王远走易州,原本是要把这段孽缘从头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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