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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矣……”
她一字一顿地道:“他从鄜州西来,要东去苍南,怎么会用易州的杏佛笺来写字!”
越惊吾神色间还有些茫然。
他看着顾瑟,像是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似的,发出一个有些柔软的鼻音。
顾瑟垂着头,手指在信笺上细细地滑动,又将指尖凑到鼻端轻轻嗅闻。
幽幽的檀香和淡薄的杏花香混合在一处,递入鼻腔的是温和而绵密的香气。
她手指在桌上轻轻叩画,点了一副简略的舆图。自西向东,顺次是平明关、帝都、鄜州、开原、易州和苍南——易州与苍南一南一北,几乎在同一条直线上。
顾瑟道:“杏佛笺是易州进上之物,上等的杏佛笺就是在易州本地都难得一见,你二叔出身平明关,与中原相隔五千余里。”
她看着越惊吾因渐渐清明而显出沉郁之色的面庞,一时又有些心疼地住了口。
越惊吾却低低地道:“那对这些文人用物一向不大上心的二叔……”
“他是如何能用他没来得及去过的地方的上用笺纸,来给我写了这封信的呢?”
语声渐次沉落,到后面微微砺哑,竟带出微不可辨的哭腔。
☆、第八章
第八章、
※
小少年受了伤的神色那样萧索,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像是暴雨里失去了巢的孤雏。
顾瑟忍不住要摸一摸丨他的发顶来安慰他。
她转移了话题,道:“这边庄子上的事都大概地处置完了,你既担心家里今日没有传消息过来,不如下午就动身回城去。”
越惊吾低下了头。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顾瑟看着他怏怏的脸,温声道:“这封信就先放在我这里,等我们回了家,拿了爹爹的帖子请你二叔过府一叙。”
越惊吾抿紧了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越惊吾去安排回城的事宜。
知雪给顾瑟煮了新茶,热热地放在她手边。
她忍不住问道:“姑娘,您真的认为大郎君的叔父怀着别的心思吗?”
顾瑟拈着甜白瓷的杯盖,在茶盏袅袅的雾气上慢慢地拨动。
朦胧的水汽里,她眉目低敛,声音也说不出的沉郁:“我啊……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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