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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瑟道:“我从前常常郁郁于心,因为我的胞姐与我的母亲感情并不亲厚。她喜欢亲近我的二婶,虽然待我也很好,但对我二叔家的堂丨妹却更像亲生的姊妹一般,会拌嘴,也会和好。”

  她忽然沉吟。

  夙延川却隔着棋桌,探过手来在她眉间轻轻拂过:“小小年纪,不要总是皱眉。”

  顾瑟回过神来,舒了眉目,继续说下去道:“不过我后来慢慢知道,胞姐和二婶亲近,是因为在她心里,从小将她养大的是二婶。胞姐和堂丨妹亲近,是因为我总是有许多人呵护,堂丨妹却更需要她的照顾……”

  其实顾瑟纵然梦回至今,依然想不通顾笙的想法。

  在梦里的顾笙给她这样的答案的时候,她困惑了许久许久。

  只是后来她慢慢想通,人和人之间,就是有这样不一样的缘分和际遇,每个人遇到同样的事,又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才显得人世间有这样多的烟火气。

  夙延川定定地看着她,眼中一时风起云涌,一时深沉如海。

  顾瑟讲这个故事,并不是为了只是给他讲一个故事。

  梦里许多年以后的夙延川,虽然国权在握、纵横四海,但身为枕边人,她也曾在不眠之夜,拥着陷入迷局的太子流下泪来。

  他生来就由祖母抚养,生丨母却自愿地远远住在京郊,他的父亲那么信任他、倚重他,却总是在面对他弟弟的时候,显出更多的慈父心肠。

  偏偏他的弟弟,又与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兄弟,他们之间隔了一个江山,总要分个胜负生死。

  爱就是这样难以以理智界定的东西,人总是无意间地偏向与自己相处更久更亲密的那一个,又总是难以自控地怜惜看上去更弱势、更需要关爱的那一个。

  窗外风吹进来的人声忽然又变得更喧嚣起来。

  顾瑟向外看了几眼,心里默默算了算时辰,站起身来,福身道:“打扰殿下许久,实在已经不该。如今时辰不早,家慈也该惦记,臣女便先告退了。”

  夙延川也向窗外看了一眼。

  他今天来白永年府上,原本就是散心的,在这座水榭里已经待了许久。前头郑敏萱和仆妇的对话、后面顾瑟的吩咐,他都听的清楚,只是有没有放在心上而已。

  他唤道:“杨直。”便抬手指了指面前的棋盘:“为顾姑娘带上这副棋具。”

  他看着顾瑟微微有些讶异地看过来的眼,忽地勾起唇角:“怎么,只许你给我送谢礼,孤就不能送你谢礼了不成?”

  ※

  顾瑟回到众人聚集的花厅的时候,一场热闹已经落下了帷幕。

  一众宾客都已经告辞退场了,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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