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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果然是个煞星，不论到哪里都是被人厌弃的那一个。

棠梨看向少年的眼睛，忽然想起了那年她和姐姐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她们什么都没有，因为长得瘦弱被人欺负。流落街头都没人愿意施舍，直到姐姐病了，她跑了很多地方求了很多人，却没有人愿意帮助她。

那时她也是从眼底充满的光亮渐渐变得黯淡，充满了绝望，还有……对世俗的愤恨。

“不是要拜师吗？还不快过来。”棠梨的声音惊讶了众人。

少年猛地回头，看向她的眼里充满了感激、喜悦，还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长得黑黑的，但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像黑珍珠一般。

他说：“师父，谢谢师父！”

棠梨敛下眸子，脸上仍旧是那副表情，看不出喜悦或不满：“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碧水峰弟子了。”

姜元见此，委婉的劝道：“阿罗，要不你再考虑考虑，那个孩子的资质……”

不等姜元说完就被棠梨打断道：“不用了爹，就他吧。”

姜元见此也很无奈，女儿的性格倔强，这么些年清清冷冷的性子今日总算有点改变，还是不要勉强她了。

“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棠梨起身就要走，姜元又拦住：“你今日就收这一个？后面还有很多天资不错的，你再看看？”

棠梨看了一眼新收的徒弟，一个就很麻烦了，她果断道：“还是不了，他挺好的。”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养徒弟，再来一个她可招架不了。

碧水峰下，棠梨忽然想起自己洞府里没有入门功法，于是道：“小黑。你带上这个，便不用担心这结界。你先上去吧，我去去就来。”

一枚玉简挂在了小黑的脖子上，棠梨便消失在了原地。

少年摸着玉简，嘴角扬起，他已经很久没笑过了。师父对他真好，只是……

小黑是什么鬼？

少年看了看眼前高耸入云连个可以拾级而上的阶梯都没有的碧水峰，心里哑然：师父是要考验他的毅力吗？

于是乎，已经到达洞府许久的棠梨等了一会儿还未等来小徒弟，她先困得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终于想起了昨天好像收了个徒弟，但是，徒弟人呢？？？

还在努力向上爬的小黑：……

“师父，你是在找我吗？”

少年大概到她腰间，本来身上的衣服就很旧，经过一晚上与石壁的摩擦，如今已经破烂不堪了。

“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搞成这个样子？

“上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