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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却不置可否。叫他“峙祖”?像父亲和姑姑们一样的唤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叫不出口。
至那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唤他都只是“嗳”――床笫之间除外。每每被他爱到极致,意识被击溃消散前的那一瞬,她眼尾含着将落未落的泪珠,还是会情不自禁,娇喘连连地轻唤他:“六叔……”那清软的呢喃中缠着甜丝丝的啜泣,似小猫伸出娇嫩的爪子挠他的心,叫他再也讨厌不起来。随她去吧,反正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唤他什么已不再重要。
下午,汽车夫老杨早早的将汽车停在地产公司楼前,孟德安坐在副驾里,将脸探出车窗,猛吸了两口烟,他要在主子下楼前,把烟熄灭。就听一旁的老杨牢骚着:“前几年,这花坛里的花都是五颜六色的,多漂亮!这几年他又迷上了这种花,开花时倒是好,蓝莹莹的,可就开那么几天,这花期一过,简直就是草嘛!”
孟德安瞧了一眼前面花坛里的鸢尾花,大有深意的道:“喜欢,或者说爱本身就是真理,还需要去讲什么道理?”正说着,就见房峙祖满面春风,步履轻快的从大楼里走出来。
房峙祖利落的处理好了公司的事务,便迫不及待的赶回他的“伊甸园”。只是分开几个钟头,他竟想念她了,胸口满溢滚烫的期待。今日是新婚的第一日,他应该早早的回去陪着她。
汽车刚一驶进大门,房峙祖就远远的瞧见花园里的变化――原本被修理得整齐而刻板的成排矮树不见了,而有些方位已植上了些品种各异的花草,此时仍然有一些画匠在忙着种花植树,虽然尚未完工,可前后风格迥异已是显而易见了。之前是如欧洲宫廷式的花园设计,当然是没什么新意,上海租界内的大多豪宅花园都如此,而他,也从未在这些事情上动过心思,经过那个小东西一番修改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倒是满怀期待。本以为她一个人在家会很闷,没想到她这般雷厉风行,自己已玩得不亦乐乎。他下意识的寻觅她的踪影,却没瞧见她。
“六爷。”一个女仆颔首低眉地问好。
“夫人呢?”
“夫人在洗澡。”
洗澡?一个唯美的画面顿时在眼前浮现。他几步跨上楼梯,来至卧房,轻轻推开盥洗室的门。
芷荀本能的向水中一缩,见是他,嗔恼着道:“快别进来,我在洗澡呢。”她在花园里指挥花匠修整花草,管家立在一旁瞧着却帮不上忙,忙碌了大半天,只觉身上湿腻腻的不舒服,遂交代下了工作上楼来沐浴。
“就是听说你在洗澡,我才来的。”他双臂环胸倚在门边,交叠着脚,闲适而饶有兴味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洁白的陶盆上方袅袅水雾氤氲,尽管他们已经……可赤着身子袒露在他面前,仍旧使她极不自在。她趴在浴缸的台沿上,将下颌抵在上面,羞怯怯的:“你来干嘛?”那如雪藕凝脂般的肌肤挂着晶莹的水珠,长睫湿漉漉的,大眼睛忽闪着,俨然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真实再现,两颊被热气蒸腾得泛着胭红,唇更是如含露的花瓣,莹莹润润,分外迷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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