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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芷荀看着面前的饭菜,暗叹可惜。被飞沫浸染,是不能再吃了。她款款起身,声音平缓向众人道:“我可以走了吗?”
众人见她严肃自持的模样,也不敢再打趣她,呼啦啦作鸟兽散。
几天之后,房峙祖再次来到福利院。端夙方恭谨的向房峙祖报告了各项工作。在谈过正事之后,他满面堆笑,兴味盎然的对房峙祖和贺慎元道:“上次,您二位打赌的事已有了结果了。”
他不提,房峙祖几乎将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他见端夙方笑得神秘,便也勾起了他的兴趣。“好,你说!”
贺慎元也来了兴头,满眼期待的望向他。
“我无非是使了些威逼利诱的手段,那个吕柏顺便乖乖的如实招了。不过,我已经对当事人做了保证,绝不将那女人透露出去,免得她以后难以做人。”他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故意卖起了关子。
房峙祖他闲闲的端起茶来,押了一口。便听到那边贺慎元道:
“行了,谁有那些闲情逸致,去说这些无谓的事,快讲出来吧!”他已经等不得不耐烦了。
只听端夙方郑重其事地道:“那个女人是一个保育工,叫栾凤。”
贺慎元不曾想是这样的结果,惊讶地张了张口,却没吐一个字,不由看向房峙祖。房峙祖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眼里也带了些掩饰不住的笑意。他不去理会他投过来的目光,亦不发表任何言论,只是用茶盖一下一下轻轻撇开漂浮的茶叶。他心头漾着隐隐的喜悦,并不是出于他对输赢的计较,而是那个姓江的女孩子,不但没有令他失望,反而让他惊喜。就仿佛是到山野林间游玩时,蓦然发现一株稀世名卉盛放在眼前,叫人意外之余,又惊赞不已。
“更有趣的是,”端夙方继续道:“据栾凤说,事发当晚,她衣衫不整的匆匆赶回女舍时,刚好被这位江小姐撞个正着。所以,江小姐一早就知道她的秘密,只是她始终保持缄默,没有把她供出来而已。她还表示,很感激江小姐的围护,只是还没找着机会谢她。”
端夙方这一席话说完,却真的是不得不令贺慎元折服了,感叹她非同寻常的胸襟与风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竟具有这般的侠骨柔肠。
房峙祖亦是意外的挑了挑眉,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
房家在咸州的老宅原是前朝宰辅的府邸,几经易主后,被房老爷子买了下来,成为房府。虽说当年房家老爷子也对园子大势修葺了一番,但仍保持园子原有的风貌,古朴典雅,没有俗恶之气。直到如今,房家的子嗣都已渐趋洋化,可这园子却丝毫没有变样,就连屋子里的一桌一椅、一床一柜都是原来的老东西。园中各种花卉名木,品种繁多,最负盛名的是一株近千年的紫藤古树,蔚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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