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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想中的好太多。

许余领了衣服，和大家一起进临时搭建好的布幔后换衣服，又一起排队等老师化妆。

一中作为公立学校，学风严谨，平时化妆的女生几乎没有，重点分部更是找不到几个。

大家平时素面朝天惯了，这会儿见桌上堆着的瓶瓶罐罐，好奇得不行，见化妆师正给几个女生上眼影，几个同学凑一块儿讨论起来眼影盘里到底哪个颜色更好看。

许余瞅了几眼，心头微微一动，她对自己的外表没太多的认知。

好看的？算不上顶好看的……

不好看的？那也不是，周程逸那么挑剔的一个人会喜欢她，那就说明了她的脸还是看得过去的。

她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自我评估之后，盯着在老师的刷子下逐渐变了些许模样的同学，又想，她化出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约莫半小时后，许余终于坐上凳子，几个化妆师动作娴熟，让许余有种自己是某一批次批量生产的产品中其中一个的想法。

批量妆容上好之后，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女生踩着三厘米的矮跟鞋，走出门的时候，连她们都没意识到，大多数人多多少少有些夹胸缩背。

而跟在人群里的许余没空扭捏，反而，她内心是异常激动与期待的。

期待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更期待他西装加身、系上领结的样子。

刚出门往走廊那儿走了几步，走在前头的女生听见不远处的杂物间传来了男生的闹嚷声。

女生这边有一瞬稍微静了静。

许余屏着呼吸，看过去。

统一的黑色正装里是统一的白色衬衣，男生一个接一个走出来，让许余有种下饺子的错觉，直到看到了他。

她周围滞住的空气在那一刻流通，可一呼一吸的节奏却有些错乱。

原因无他。

周程逸今天帅得有点犯规了，他的头发被尽数往后抓，利落眉目露出来，少年感被削弱，让他身上多了几分处于青涩与成熟间的张扬。

许余看着他，直到人走到近前。

周程逸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相对后，他移开视线，眼底多了几分无措。

小姑娘身上穿着纱裙，衬得皮肤更白，一截小腿露在外面，脚腕延伸到脚掌的线条很好看。

他盯着她小小的脚趾，视线移开；盯着她被画成草莓红的嘴唇又移开，最后没地方看了……盯上地板的同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秒，就会想俯身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