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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吵也吵，静也静。

许余脸一沉，抬眼看周程逸，见他伸手往背后一摸，从后面捏着破开后粘在他背上的气球片儿扯到前面。

还没等他说什么，身前的姑娘便一脸不悦、杀气腾腾地推开了他，直直朝他身后走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宁娇娇这才反应过来她砸到了谁，一脸无措地看着周程逸，看他湿透了的半边后背。

许余这时恰好走到宁娇娇面前，许余动作很快，弯腰拎水提起来再浇到宁娇娇身上，几乎只用了一秒，利落得整桶水浇透宁娇娇衣服的时候，宁娇娇只来得及张了张嘴，连声音都没发出一点来。

许余浇完，手指上挂着水桶，直直看着她说：“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弯腰，手一松就把塑料桶搁到地上，轻飘飘“嗒”的一声响，就像触发了个什么机关，人群逐渐开始嘈杂，起哄声此起彼伏。

宁娇娇在这声音里渐渐脸红透，被人当众浇了一桶水还被围观的人笑，人群里董旭的身影一出现她就受不了了，觉得丢了面儿，还很难为情。

她紧咬着下唇，眼泪就要往下掉。

“你干什么！”

“我？”许余看着她，有点不耐，“我刚刚在跟你道歉啊，没听明白？”

话音一落，人群里起哄声霎时又响了起来。

周程逸摸了摸自己湿透了的外套，也懒得再去管，而是略微垂头看向前面护犊子似的同桌，很轻很轻地笑了声。

这声音混杂在周围人的议论声和笑声里，几不可闻。

被周围的人这么一笑，宁娇娇哪里还受得了，手一伸便猛地拽住许余衣袖，尖着嗓子叫：“你欺负人！有你这么浇人的么！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给我道！歉！道歉！”

许余“哦”了声，再开口时还是那句：“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任谁也没想到，正在大家看热闹看得欢，以为俩女生下一秒就会开始互殴的时候，一分部的分部主任突然出现了。

他认出了几个一分部的学生，一过来便看见了人群中心站着的三个人和一地水，脸一沉，开口：“都干嘛呢这是！”

安静了一瞬之后，几个原本准备大展拳脚畅畅快快打个水架的人吓得急忙藏好作案工具，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许余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看热闹的人群自发让出一条道来，一分部的分部主任刘老师顶着一头标志性地中海走了过来，自带气场。

许余这种百年怂货今天好不容易硬气一回，其实老早便攥了一手的汗，这会儿听见看清走过来的刘老师，不由得虎躯一震，吓得几乎打了个趔趄。

而宁娇娇也是个很会抓时机的主儿，哭得更大声了。

许余也尝试着挤几滴眼泪出来，好营造点儿受害者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