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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明白过来，许余真的是不喜欢吃这个奶片，至于频频跟他要，肯定是想让他别戴这表了。

他盯着那块显得有点劣质的手表，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等到下午放学，董旭他们约打篮球，周程逸没去，等董旭回来上自习，周程逸发现他不光脸色奇差，仔细看还能看出来靠近眼尾的地方青了一小块儿。

第一节晚自习下了之后，他站在董旭桌子一侧，问同样走过来围观董旭的孟庭威：“他怎么了？”

“肖诚知道吧？”

“知道。”四分部不学无术的混子，以前跟董旭有过节。

“他、他追过杨歌，带着人缠着她，被、被狗旭收拾过一顿，今天下午打球碰上了，他故意拿球砸的。”

“球磕青的？”周程逸又往董旭那看了眼。

不知道是出于觉得丢脸还是别的什么情绪，董旭拧眉，看起来火很大，很烦躁，他把书一推，抬眼：“都滚吧，回去上课。”

孟庭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程逸，小声说：“就那球过来得太快，没反应过来呢，一下就砸他脸上了。”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被董旭听了个一清二楚。

董旭：“……”

“你还有完没完了？”

周程逸一挑眉，没理他，继续问孟庭威：“然后呢？”

孟庭威一脸严肃：“然后预备铃响了，肖诚就回班了。”

“……”

董旭被气得没脾气了，垂着眼，感觉样子像在压火儿。

周程逸盯着董旭看了眼，一时间有点不放心。

“琢磨什么呢？他看着董旭无精打采的样子，问。

董旭扯了扯唇：“琢磨到底是左勾拳还是右勾拳打人能又疼又看不出来。”

“约架了？不是说今年开始不打架了？”

董旭笑了笑，他当时会说这种话只是因为杨歌看见打架的人容易害怕，现在……他会再去打架，却是因为她。

他偏了偏头，无所谓笑了笑，“没打架，就是教训教训傻逼。”

……

第二天中午午休时间，周程逸照例不在座位上，眼看家远的走读生大多已经在准备午休了，许余垫好睡觉专用小垫子，慢吞吞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