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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产生更多想法，董旭又拍了拍她。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周程逸一跳，董旭总能找话跟她扯，杨歌就在旁边，他还跟她说那么多话，就不怕杨歌不开心？

许余转头看他，“你怎么那么话唠？”

“谁话唠？我只是想采访采访你，你觉得老周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表现很好啊……你别再跟我说话了，他跳那么多次，我就看了这一次。”

许余严肃说完，转头，不防对上周程逸的视线。

这还是比赛以来，他头一次往这儿看。漆黑瞳孔盯着她，摄人心魄。许余微愣，刚想冲他笑笑，他却又自顾自低下头，走开了。

许余拧眉，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也不知道是压着火还是什么，周程逸最后一跳并没跳好，三次机会都是腿蹭到了杆子，他拿了第二。

跳高比赛不分预决赛，一下午就完事儿，所以，即便是失误，也没法再挽救。

许余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跑过去给他递衣服，水也拧开，递过去。

他看着她手里的水，愣了愣，接过，几口喝了半瓶下去。

“别不高兴啊……”许余看着他，“第二名已经很厉害了。”

“厉害个屁。”

董旭憋笑搭腔：“是啊厉害个屁，连个第一都拿不了，算什么年纪第一。”

许余拧眉看着他，“那你还倒数呢，有什么资格说年级第一不厉害？”

董旭：“……”

杨歌在一边乐得不行，笑着。

周程逸没什么心情，“走，回班做作业。”

说是回班做作业，他也只是坐一边，看着许余做，许余趁着他在，赶紧拿出数学卷，一题一题写下来。写了一半选择题的时候，周程逸还是一言不发。

难道她一题都没错？

不可能啊……

下一道许余刚好会做，她拿起笔，故意写了个错误答案上去，谁知道他还是没反应。

许余放下笔，转头朝他看过去。

他手臂搭在膝盖上，视线盯着塑胶场，又察觉什么，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看她试卷。

“怎么不接着写？”

“哦……”许余捏起笔，心里暗暗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