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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瑞差,让勇毅侯重新考虑看看,彻底的投身刘昭熙身边。

  只是勇毅侯始终很多顾虑,四皇子不可信,不代表六皇子就可信了。

  刘池瑞现在烈焰繁华正旺着,他手中握着的符一日没拿回来或者销毁,一日就始终留着把柄,让人悬心。

  因而勇毅侯还是继续打着主意要送许攸华入王府,指望着许攸华或许能够在王府内部帮自己,再说此时疏远刘池瑞算是不智之举,便是虚与委蛇也得继续撑下去,因而对刘池瑞表面态度上还是维持原样。

  勇毅侯到底还是伺机和刘池瑞说了许宜华的事情,从原先的麻风重症变成了在别庄病逝,因许宜华是未嫁女,又是小辈,所以侯府并没有隆重的为她治丧,只是在乡下别庄草草办了丧事,埋进了下乡的墓地。

  刘池瑞对于勇毅侯的说法未知可否,更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表现了几许惋惜之情,从勇毅侯那里问明了许宜华的葬身之处后,要让人去为她烧几叠黄纸,以全了相识一场的人情。

  他的表现可圈可点,勇毅侯完全看不出来是真的发自真心还是在做戏。

  这样一来,名义上许宜华已经死了,往后便是真正的许宜华又出现在人前,他们也可以否认,只当那人是两个相貌相似的人。

  勇毅侯心里仍旧有点忐忑,许宜华去投奔谁还是未知,从刘池瑞那里也看不出端倪来,到底对方接下来还有什么目的都不好说,而只能等着对方出招的时候,是最憋屈不过的了。

  这个年过得很快,年后的春天,随着皇后和五皇子一系的沉默,六皇子远在滁州,没有消息,四皇子成了朝上冉冉上升的新秀,炙手可热起来。

  许颜华自从年前收到一封刘昭熙的来信,告知自己平安到达滁州,便一直再无音信,不由得有点惦记起来。

  刘昭熙年后也就十四岁而已,纵然在大秦已经能当个能顶门立户的男人用了,但还是嫌小些,少年从小养尊处优的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一朝远走千里,有一部分的原因还是为了自己,想来许颜华心里就有种酸涩和怜惜。

  “感君一回顾,思君朝与暮。可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

  春日晴好,阳光照得大地万物复苏,许颜华坐在朝南的书房里执笔,可是落在宣纸上的诗句却缠绵的好像出自另一个人之手。

  她这才知道,不知道何时,自己心里早已不复之前的清寂和空旷,变得丰饶又渴切。

  少年炽烈的感情,多年的陪伴,和她相处时的轻松和欢悦,比所有人都理解她,也比所有人都爱护她,在她需要帮忙时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可靠和信赖感,在她面前仿如大型犬般毫无矫饰的撒娇,这些都糅合在一起,成就了她心里独一无二的刘昭熙。

  在此之前,许颜华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牵挂着远方的另一个人,也会有这样的幸福感,她心里也异常的笃定着千里之外,刘昭熙也在如此想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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