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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白是把刀,锋利的刀,接近她似乎就会被刀刃划开皮肉,皮开肉绽之间他们却义无反顾。他们以骨磨利刃,折磨自己的时候也在折磨刀。
周一白遮住自己的眼睛,太阳太刺眼了,她的眼前出现五颜六色,难受的她有点想哭。
但她没有。
父母的照片被倒扣在桌子上。
耳边传来打击窗户的声音,大约是鸟在啄窗户,周一白想。
“扣扣,扣扣,扣扣。”
周一白回头,指骨通红的少年一只手捏着防盗窗,大手从防盗窗的缝隙里钻进来,敲打着厚实的玻璃。
周一白瞪大了眼睛,她从床上跳下来,长发散乱在肩膀上,淡化她的锐利,周一白颤抖着手打开窗户,她有些手忙脚乱,她抓住冰冷的防盗窗,握住了林野的手,“你……”
林野喘了口气,“周一白,我明天早上六点在你家对面的楼顶等你。你到楼顶去。我会救你的。”
他草草地留下这句话,握住窗台一步一步地爬下去。
周一白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钢制长条,她的指尖苍白,她没有说话。
她没有问林野是怎么知道她被关住了,她没有问林野为什么要救她,她没有问林野是怎么爬到二楼来的,她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她沉默地看着林野兜起连帽,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周一白很少去楼顶,那已经是年少时候的回忆了,她近乎是不记得那里长什么样了。被林野提及,她才想起楼顶是个天台,可除了天台还有什么?她不知道了。
周一白觉得现在脑子里是晕晕乎乎,她开始怀疑刚才发生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只是……
哪怕是虚幻的,周一白依旧选择相信。
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周一白谎称生理期到来,一个人早早的睡了。
早晨五点多的时候,她起床轻手轻脚的刷了牙洗了脸,换下了睡衣。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指尖点了点镜子中自己的额头。
她想拿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有拿。
周一白打开房门,轻巧的跑上楼梯,步子轻盈的像只蝴蝶。
天台是在四楼,三楼是杂物间。
她打开了门,天台上面什么也没有,有些冷飕飕的风吹的周一白起了鸡皮疙瘩,她的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她四处张望着在找些什么,冷风好像要钻进她的骨头血肉当中,周一白缩了缩身体,终于在前方水泥墙那边听到了微弱的叫声,也许声音是被风吹的四处飘散。
“周一白?周一白?我听到门开了的声音,你来了吧。”
周一白望着水泥石墙,以前有这堵墙吗?在她印象里好像是没有的。
墙的后面有什么?她没发想象出来,她也不知道林野所矗立的环境是怎么样的。
墙并不算特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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