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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王爷,是皇后娘娘请我来的。”元依依转向萧骏驰,红唇一勾,雾蓝色的眼里盈着笑意,“竞陵王也不必急着赶我走。事关祆教,想必竞陵王不愿置身事外。”
她的一举一动都酷似格胡娜,这让元依依极有自信,笃定自己能打动这对夫妇。谁不知道格胡娜与竞陵王夫妇交好?整个太延,也只有那格胡娜才入了他们的眼。为了让自己与格胡娜更神似一些,元依依下了苦功夫去学骑射功夫,又请格胡娜的长兄格尔金指点自己。
她本想学格胡娜在春猎上拿个头名,只可惜今年萧武川身子不好,春猎变作了春日宴,她也憾然丢了好时机。
“噢?”萧骏驰笑了笑,道,“祆教被本王驱逐出魏已有数年,如今又想折腾出甚麽事儿来?”
“依依想借王爷之力,驱逐主祭费木呼,重振祆教善纲。”为防别人听到,元依依声音压得极低。她以铿锵之语说罢,便抬头打量萧骏驰。只可惜,这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悠悠地点着头,好像是信了,又好像是没信。
“本王确确实实有些兴趣了。”忽而,萧骏驰道,“罢了,你日后再到府上来商讨就是。今日是春日宴,还是好好玩玩儿罢。”
元依依得了这一句话,便心满意足地退了下去。她穿行于贵介女子之中,竟无丝毫不适。时而开怀大笑,时而饮酒说笑;虽不是太延人,却像是在太延已待了许久一般。
春日宴罢,如龙车马自一侧宫门离开。毫州王府的马车,也在其列。
萧飞骕喝得有些高了,身上带着些微酒意,脚步微晃。坐上马车时,已不太辨得清人,对着一个小侍从直嚷“贤侄儿”,还硬是要在路边摘一片绿油油的大叶子扣在那侍从头顶做帽子,吓地侍从惊颤连连。
待回到毫州王府,萧飞骕便耍起酒疯来。
他推开了下人和侍从,直直向着王妃何宛清的房中走去。
何宛清刚拆了鬓发、卸了珠钗,坐在镜前自照,便见到萧飞骕推门而入,心底不由极是讶异——须知道萧飞骕自诩深爱着那侧妃平氏,平常是绝不踏入这儿一步的,更别提碰她一下了。
“哟,怎么?王爷今儿个有空到妾身这头来了?”何宛清张口便是讥讽,话语里满是尖酸的嘲意。
谁知萧飞骕不理会这嘲讽,拽着她的手臂便要将她往床上带。何宛清心底一喜,正想着王爷这是终于有了些良心,却听到那枕边人嚷了句“朝云”。登时间,何宛清的心又落到了谷底。
“既是想见平朝云那贱人,又何必眼巴巴地跑来这儿?!”她尖叫了一声,挣扎起来,“这是在可怜我么?!”
只可惜萧飞骕醉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压着她,喊着那侧妃平氏之名,硬要与她亲热。何宛清本就是个心高气傲、心胸狭窄之人,听到萧飞骕口口声声地唤着平朝云的名字,怒意与不甘瞬时点燃了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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