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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采薇与他说过许许多多的话,他最喜欢她所说的那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正是因着这句她最爱的诗,他也将自己常吹的那曲命为《红豆》。

  只是,这冬日里却没什么完整的叶子,可以让他拿来吹曲子。

  傅徽收好了香囊,低头在四下搜寻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捡拾起一枚破破落落的叶片来。他用袖口拭去雪粒,放在唇间试了一下音色,这才勉勉强强地吹起了起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悠悠叶声,徘徊于南国冬夜,飘飘渺渺、悠悠荡荡,如无家可归又无处安放的幽魂,辗转难定,弥散四处。

  一曲罢,傅徽放下叶片,双目望着面前夜色。

  恰在此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从前,本王不懂你为何要叫这曲子为‘红豆’,如今听你一吹,倒能理解一二了。”

  这声音沉而内敛,却慢悠悠的,像是夜赴友人之会,不忙不乱地姗姗来迟。

  傅徽微微一愕,侧过头,道:“……王爷?”

  他口中呵出的白气,在夜色里消弭不见。

  萧骏驰捻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立在他身后不远处。他淡漠着面色,眸光巍然不动,直直的望着傅徽。他穿的衣衫是月白色的,落了一袭夜色,又垂在积了松软雪粒的草里,似乎已和那茫茫夜雪融作一片了。

  “子善,真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萧骏驰垂下手,问道。

  这语气,竟恍如真的在和一位数年不见的老友叙旧一般。

  傅徽微微张了张口,又将嘴合上了。他抚着粗糙树干,苦笑一阵,道:“徽何德何能,还能令王爷以表字呼我?一介罪身,已是当不得王爷如此亲近了。”

  顿了顿,傅徽又说:“王爷以身犯险,身入召城之内,又特地亲自来见我,不怕我将此事揭发出去,令王爷无法全身而返么么?”

  他说的可怕,但萧骏驰却全然不改面色,只是笑说:“本王知道,子善不会。若你真是那样了不得人物,本王就不会来了。”

  傅徽心底有几分苦涩,他道:“王爷还真是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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