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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匆匆离职?”

  陈兰诺嘴里咬得嘎嘣嘎嘣脆,支吾说:“我受够席霂啦,我要炒了他。”

  阮斐疑惑蹙眉,却没再多说什么。

  走到落地窗下,阮斐将纱帘全部拉开,黄昏的深绯色立刻铺满客厅,她们好似沐浴在无限旖旎之中。

  陈兰诺欢呼:“哇,好美哦。”

  阮斐倚在窗框旁,突然说:“我想喝酒。”

  陈兰诺举高麻辣兔:“我这倒有很多下酒菜,不过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嘛,喝酒不会耽误事吗?”

  阮斐笑:“也是,那就不喝了吧。”

  陈兰诺:……

  望着阮斐夕阳下好似惆怅的脸,陈兰诺放下麻辣兔,笑着拍拍手说:“其实我也想喝酒,管它那么多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日子够苦逼的了,凭什么连喝顿酒都要瞻前顾后,难道我们连痛痛快快喝顿酒的资格都没嘛。”

  阮斐跟着笑出声。

  她将存在酒橱的酒都拿出来,陈兰诺则哼着流行曲子把麻辣兔酒鬼花生和铁板鱿鱼摆上桌。

  “唔,红酒和鱿鱼好配哦。”满足地眯起眼睛,陈兰诺举起酒杯,“来斐斐,我们干杯。”

  阮斐配合地与陈兰诺碰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多时,两人便喝完几瓶红酒,她们各自倒在沙发旁,看夕阳点点褪去,看星星爬上梢头。

  阮斐眼底醉意朦胧,面颊染了薄薄酡红,像抹了胭脂。

  陈兰诺虽然好不到哪儿去,却仍在坚持吃剩下的鱿鱼和麻辣兔,嘴里还不停咕哝着“不能浪费”。

  定定望着夜空中的那颗启明星,阮斐眼眶晕出湿润,又将泪水逼回去。

  她喃喃说:“其实我有点舍不得。”过了会儿,轻笑一声,“但忍忍的话,好像也不会不舍得。”

  虽然临睡前吃了解酒药,可翌日上班阮斐还是不大舒服,头有点昏沉。

  浑浑噩噩过了一整天,第二日便彻底痊愈了。

  晚秋来临,锦市气温稍稍下降,却比岚城暖和得多。

  阮斐午休给家里去了通电话,她刚看天气预报,岚城寒流来袭,温度很低。

  叮嘱爷爷奶奶照顾好身体,又回复他们她在锦市一切都好,这才挂断电话。

  此时风中一片枯黄的叶恰好落在脚畔,阮斐低眉拾起,笑着旋身往回走。

  “阮经理,刚刚酒店进来一位男人,说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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