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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格兰特好像反应了过来,他涨红了脸,又攥紧了拳头,旋即带着被绿了的愤怒,像头公牛般跑开了。
福尔摩斯朝林蒙一挑眉:“他这会儿去,可要撞个正着了。”
林蒙微微一笑:“我知道。”布鲁克可是还没下课,就已经在迫不及待地去会情人了,想来是因为杰夫·格兰特这段时间,都在争取跟着菲尔德教授做一个项目,让他的情人再度想起了可怜的安东·布鲁克。
两人对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做的相伴往宿舍走去。福尔摩斯的宿舍是两人间的,不过他另一个舍友再也受不了他,已经申请搬去其他宿舍了。倒不是说福尔摩斯有多少怪癖,他顶多就是爱抽烟,拉小提琴,将各种仪器摆在餐桌上,乱糟糟的资料和书籍堆得到处都是,再加上生活作息不规律等等而已。好吧,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的挺邋遢的,不过他自己完全不觉得,反而他能从别人看来乱糟糟的资料中,很快就准确无误地找出自己需要的。
林蒙在门外望而却步,她沉吟片刻,从口袋中掏出她的手札和铅笔,在新的一页备忘录上写道:“于1873年11月3日来到歇洛克·福尔摩斯宿舍,我仿佛来到了废弃矿坑入口,大门黑黢黢得正等着将我吞没。我想,我急切地需要一副疫医面具。”
福尔摩斯:“……你什么时候辅修了文学?”
林蒙扬了扬她的手札:“是不是很贴切?”
福尔摩斯对这样的说法,不屑一顾。他很果断地进了自己的宿舍,完全不觉得宿舍的环境有多糟糕,相反他觉得很舒适,还转过身来,对林蒙彬彬有礼道:“请进吧,恐怕我要招待不周了。”怎么看怎么都假,还带着挑衅。
林蒙大无畏地走了进去,只是等她细细感受了这间宿舍的“氛围”后,她觉得是还可以忍受,但她干嘛要虐待自己的鼻子。但她还真有了点关于防护面具的灵感,于是就就着当下的环境,用铅笔在手札上写写画画。
福尔摩斯看了她一眼,没觉得她失礼,自己也去继续昨天没做完的实验去了。等到两个人都停下来时,门房之前送来的午餐都凉掉了,林蒙是有点饿了,但她坐在柳条椅中不想动弹,而且她和福尔摩斯两人都抽起了烟——林蒙以前没烟瘾的,现在则不同了,她之前有段时间压力蛮大的,就开始抽烟喝酒,眼下倒是稍微收敛了点。
林蒙这次抽的是鼻烟,她还有个玳瑁雕鹤鼻烟壶,放在手上十分莹润,当然也不便宜。林蒙还给福尔摩斯介绍了下玳瑁,以及作为饰品的话,是取自玳瑁背部的鳞甲,系有机物。成年玳瑁的甲壳是鲜艳的黄褐色。玳瑁鏻片花纹晶莹剔透,高贵典雅,是万年不朽,是装饰收藏之极品。玳瑁有剧毒不能食用,但作为名贵中药,有清热、解毒镇惊、降压之奇效。
福尔摩斯一向知道这个朋友,知识面极广,不仅医学、数学和化学,就连物理学和机械工程学等学科也有所涉猎,还有诸多杂学。这在福尔摩斯看来,有的很有用,但有的就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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