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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宋烟正要从温哥华回国,登机前一晚朋友问平安夜有什么安排,她才记起还有这么个节日。
十二月的温哥华雪还少得可怜,直至月底才迎了一两场。宋烟踩着靴子踏出房门,看到隔壁门口都挂上了圣诞藤圈,上头还用喷雪罐染了一层薄薄的雪白,这才后知后觉又是一年过去了。
朋友得知她毫无安排,便邀她到西雅图一起过。
想着几人也许久未见,宋烟干脆把机票退了,和温哥华的朋友一起开车往西雅图开去。
在99公路上一路沿南端飞驰,二十二寸的轮胎在柏油路上一圈圈扎过,蜿蜒过瀑布峭壁。
易拉罐被一听听拉开,清脆的嘎啦声隐没入欢笑,又在风中消散,宋烟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跟唱着事后烟的歌,嘴角不住上扬。
到和平拱门后,排队通关的车不少。他们先在一边停下买点咖啡或者别的什么待会在车上继续吃喝。宋烟从大衣兜里掏出一盒红白的万宝路,想着下半段换人开车,把脚下的靴子一蹬,踩上了毛茸茸的拖鞋往外走。
她不常抽烟,姿势也与熟稔完全不搭边。只是方才车上播的歌太欲,她没法不想起那一夜的男人。
靠着偏僻角落的墙,宋烟站着抽不爽,拨了拨被风吹到眼前的碎发,而后蹲下,叼着烟猛抽了几口。
她不是没注意到刚才开车时后排一男一女抱着又亲又咬的亲密举动,从拉开的易拉罐口涌出的可乐不断冒着棕色气泡,罐边挨着她涂了几层厚厚唇釉的下嘴唇,黏黏腻腻,有的溢入口腔流淌在她的喉间,有的顺着下巴在脖子上滚落。
古典钢琴般性感的声线混杂着乐器与合成器的朦胧,像曼妥思粗糙的表面,加快了快乐气泡的溢出,荡漾了她的腿心。
不过肺的烟浓厚且重,像极了她今天的烟熏眼影,空有其表。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宋烟站起身欲找个地儿把烟掐了。甫站起来要转身,转角处正巧走来一人,给她撞了个满怀。
她吓得抽出嘴里叼着的烟,急忙看有没有把人的衣服戳了个洞,一张嘴又是一股浓烟逸出。
手胡乱的四处摸着,却倏地被攥住腕关节。宋烟抬眉,荡入一片男色。隔着男人的墨镜,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不等她反应,男人抬起她的手腕凑到面前,张嘴含住烟。被风吹得略微冰凉的唇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指尖,软软的,宋烟只觉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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