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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着唇不吭声,他却故意似的,动作肆意跋扈。

  仿佛听不到从她唇缝里溢出的声音就不罢休。

  谁也不肯低头。

  那就至死方休。

  裴芷听到短促的杂音,是手指敲击瓷杯发出的声音。清脆且很有节奏,一声接一声响起。

  她拉回思绪,抿了下唇:“他用领带……总之我不太能动。”

  “然后……持续了很久。”

  她的表达方式很委婉。

  祁迹听罢表情没作变化,只抬了下眼皮,目光若有似无带过。

  “后来有做过类似的梦吗。”

  “做过。”

  在刚逃去南非那段期间时常做,半夜经常会遭遇梦魇。持续几个月后,等生活重心有所偏离稍微好一点,就只是偶尔会梦一次。

  一直到回国前,又频繁梦了一段时间。

  裴芷细细回想,发觉反倒是回国后,真正直面他真人之后,梦反而断了。

  要是没人可以提这件事,她几乎快忘记,自己曾有过一段频繁梦魇的时刻。

  她不明白其中缘由,一五一十告知祁医生:“后来就再也没做过这类梦,就算有时候梦到他相关的,大多都是之前谈恋爱时的事,没那么刺激。”

  祁迹点头:“除了我,还跟其他人说过吗。”

  “我朋友知道一点,但没那么细节。”

  一个逐步完整且清晰的心理状态慢慢呈现在眼前。

  裴芷放下水杯,仿佛这才又意识到两人男女有别,慢慢从话题中走出来。表情有些微妙的僵硬:“所以……”

  “慢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程度轻微。”

  在听到轻微两个字时,她眼神闪了一下,好像有细碎的金箔在暗中搅和。

  “起码不做噩梦了,不是吗。”

  祁迹反问。

  对啊,还能正常谈恋爱,正常接吻,正常你侬我侬。

  只不过就是上回在酒店浴室选的地方太过刁钻,一下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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