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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当地旅游局派来接他们进山的车就在机场外等着。唐嘉年的行李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两相一合计,决定让唐嘉年留在机场酒店等消息,裴芷和谢行先进山安顿。
天边滚着乌云,黑压压一片。
唐嘉年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悲惨生活才刚刚开始。
这一等等到天完全黑也没等到拿错行李的人打电话过来。倒是裴芷给她打了电话。
他们辗转几小时车程已经到了山里。
信号断断续续,他听一会儿还要换八百个姿势翻来覆去反复说同一句话:“你说什么?姐,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啊。”
对方又说了什么,刺拉——
完全被电流声盖了过去,紧接着信号就断了。
唐嘉年安慰自己,多半是裴芷关心他,打过来问行李吧。
而另一边,裴芷工作时懒得交际,没应承旅游局的饭局和住宿安排,直接叫车把他们送到了祁山脚下。
打唐嘉年的那个电话,是叫他好好跟人商务接洽。
好几年前裴芷来过一回祁山,知道几处民宿。
出去拍照,特别是拍山拍水拍峡谷,风餐露宿很正常。凑合一点的时候搭个帐篷也是过夜。
只不过她这次不是一个人,还得顾虑谢行能不能习惯。
以至于下了车反复和谢行确认:“你真不回县城和唐嘉年一起啊?”
“不回。”
谢行身上挂两架单反,手里一左一右拎着箱子,毅然摇头:“谁知道山里有没有野生男狐狸精。”
他不痛快地咬着牙根,吐出最后两个字:“勾人。”
刚一路上司机跟她聊了不少近两年的趣事儿,聊得还算投机。
就看着谢少爷起初只是压着唇角不大愉快,后来连眼皮都耷拉下来,阴沉沉的。再后来频频用幽怨的眼神骚扰她,满车子酸味儿。
但好在,他这两年脾气真是好多了。
这会儿压不住,非得呛两句才觉得身心舒畅。
裴芷最受不了他这样,心里酥酥麻麻被羽尾挠得厉害,跟着他神志不清道:“野生的没有,小的倒有。”
“小的?”
他愣了一下,突然咬牙切齿,声音从齿缝里泄出来:“我不小,哪儿都不!”
裴芷摆了他一道还清在机场被坑的债脚步愉悦,快跑两步先蹦进前边木屋的门槛,回身朝他笑:“哦,那就不吧。和我关系不大。”
谢行紧紧跟上,抿着嘴在心里诽谤:迟早让你知道关系大不大。
***
山里很少来外人,就算有旅游的也会坐几小时车住到县城。但对摄影爱好者来说,太不方便了。
还没到旺季,这种小地方不需要提前预约,到了就能要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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