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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晔平摇了摇头,他摇头时双眉紧皱,看起来很痛苦。
全大成说:“我叫他们给你找个医生。”
他站起来,陈晔平躺在那里微睁着眼睛一侧,伸出手抓住他,他声音孱弱,全大成半蹲下去听,他说:“没用的……”
全大成心里焦急,没有听他的话,站起来敲了好几下铁门。日本人的关押室四面都是墙壁,极为封闭,唯有高处的窗和铁门,铁门亦看不到外面。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动静,随后铁门的一个口子被打开,露出一个人的眼睛,问他:“怎么回事?”全大成顾不得那么多,对来人说:“这里有人快死了,你们快去找个医生来……他可不是普通人。”
没想到的是他话刚说完那人就把口子放下,然后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全大成气急了,拼命地敲打着门,骂了好几句脏话,最后用上脚踹了几回,可是眼前的铁门岿然不动。他回到床边,陈晔平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凑近一听还有微弱的呼吸,全大成才放心。
全大成坐在凳子上,桌上点着一盏油灯,他看着那星火忽长忽短,时间一点点流失,最后他抓耳挠腮,他恐怕要死在这里了,还有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半晌,外面又有脚步声,然后铁门外有了动静,他后来才察觉是开锁的声音,不过门只开了一点,一只手递进来一个铁匣子放在门口,随即门又关上。全大成走过去打开来一看,他眼睛一亮,里面是动手术的用具还有绷带,不过随后他就发现缺了点什么,他望向陈晔平,见他躺在那里越来越虚弱,似是打定了主意。里面虽没有麻药和消炎药,但就算是这样,也比没有好,然后他决定由自己把陈晔平后背的子弹取出来,只要他能忍住。
陈晔平正昏迷着,全大成将他翻了个身去,在他耳边叫了两声他都没有回应,才开始动手。全大成才下手,陈晔平就被背部传来的剧痛一下子醒来,狭小的关押室里一声令人寒意顿生的喊叫,不过之后声音变没了。全大成握紧手术刀对他说:“我要把你的子弹取出来,忍着点,很快……”陈晔平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之后,便狠狠咬住自己的右手,他极力忍着,嘴里发出沉沉地闷声,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一颗颗汗从发间流下来。
那一声凄厉地惨叫,她听得着实真切。她背后汗毛竖起,本来变得平静的心态又不安起来,她悄悄走近门边,可是那声音只此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了,内心彷徨失措,就在这时,门从外面推进来,她忙退后两步。她的神情比第一天好太多,虽然神情透着不安,但看见陈舒翌时,已经没有那份震惊,她平静叫道:“舒翌哥……”
后面的人把门关上,陈舒翌走进来,他的脚步声很清脆响亮,听得她心跳加速。陈舒翌走到沙发边把领带解下来,然后往后一倒坐下来,起先看着她,然后看见桌上原封未动地饭菜,便皱眉道:“你怎么不吃饭?”他的眼神顺势看到她被绑着的双手,于是明白过来自责的说:“是我的手下不好,我没交代清楚,原想让他们看住你,到了这里可以给你解下,来,我给你解开。”
那条绳子一松,唐琪顿觉手臂酸麻,揉了揉发麻的双臂,不过她也不敢乱动,只是看着陈舒翌。陈舒翌淡淡一笑说:“看着我做什么?你应该饿坏了吧?快去吃点东西。”
她心里揣着一面鼓,望着他一边走过去,陈舒翌倒是没跟着她,他又坐回沙发上,沙发边有一架留声机,他从旁取了一张黑胶唱片放上去,马上就有优雅的音乐响起来。恬静的典雅曲调,倒像是在哪里听过,她吃着饭,回过头去,陈舒翌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敲着音节,他像是睡着了,嘴里哼着小曲。不知何时她走到那里,陈舒翌睁开眼,朝她笑着说:“不好意思,饿坏了吧?不过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是乐意,一会儿舒翌哥带你去饭店吃。”她过了会儿试探地说:“舒翌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呀?”陈舒翌直视她,说:“你都能来这里,难道我在这很意外吗?”她慌忙摇摇头,勉强笑着说:“不意外……只是,我来这里是找成南的,你见过他吗?”陈舒翌眼神微变,但仍旧心平气和说:“外面烽火连天,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随后转头道:“你爸妈知道了该多伤心,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甘愿舍弃,你对得起他们把你养大么?而且还是一个不爱你的人。”她咬着下唇道:“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我就是担心他……我已经有数了,我本来是想走的……可我知道他受了伤,只要看见他平安无事,我就走,去国外找我爸妈……”
陈舒翌却对她说:“那我觉得你可能走不了了……”
唐琪惊讶地看着他,经不得站起来说:“你说什么?你把他怎么了?”她一向冲动,却不料这时说漏了嘴,她想收回这句话已经晚了。
坐在那里的陈舒翌嘴角上扬,好似是得意般看着她。唐琪开始害怕,陈舒翌说:“你很聪明啊,唐琪……你这么聪明,却为何对那个小子久久不能忘怀?”
唐琪豁出去了,坦白说:“我哪里知道?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从小就有点喜欢他,再加上我性子倔老爱缠着他,日子久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割舍掉的?”
陈舒翌歪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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