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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提起那把□□说:“我自打退休后就再没有碰过枪了。现在除了当兵的能握着枪杆,普通老百姓都不能有。”
陈晔平见老师如此高兴,于是说:“既然这样,我陪老师去林子里打猎吧。”周教官惊讶似的看向他,陈晔平不想扫他的兴,对那马夫说:“一会儿我和老师下去了,你就把笼子里的兔子放到山野里。”
他们下到林间,马夫叫了两个人和他把笼子搬出来。他们出来前没有打猎的打算,陈晔平还穿着皮鞋,山里的路泥泞,他的鞋上沾了污泥,可是他想让老师高兴一次。他们只是站在远处,等马夫把里面的兔子都放出。□□和战士背的真枪有甚微的区别,周教官毕竟上了年纪,又是老花眼,也没开几枪,只是打中了一只兔子的后腿。周教官只是大笑两声,然后把枪顺势递给他。
陈晔平接了老师的枪,他也因为经常打猎的原因,迅速把枪握在手里,瞄准了几只向前跑的兔子之后把剩下的枪弹都打完了,枪声一响,林子里的鸟也几乎飞光了。马夫替他们把打下的猎物拎过来,周教官看了一眼,一边是震惊一边夸道:“你小时候上军课,我就一眼看出来你是好苗子,枪法比别人都好。你的枪法至今都没有退步,若是当年你爹愿意听我的让你升中校,你现在定大有出息。”
陈晔平淡然一笑,把□□还给马夫说:“我爹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平安,不愿意让我冒险。”
周教官只是遗憾的摇头,日落西山,他们一边走回去走到一个高处,周教官眺望出去嘴里说:“那是吴湖。”他目中闪着幽暗的光,陈晔平随他望过去,湖中山影微显,几只船隐隐绰绰。
陈晔平陪了周教官去了山上,回来后送他去火车站,等他回来已经八点钟。他上楼去换了件衣服,这时用人来敲房门,他说了一声“进”,那位用人却是夫人房里的小莲。小莲在门口说:“二少爷,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吃了晚饭后一直在发烧……”不等小莲再说,陈晔平神情一变,当即穿上衣服便赶下了楼。
陈夫人这几日高烧退了些,没想到傍晚时候却说想吃冰的莲子羹,用人再三劝她,她说:“只是想吃点儿凉的东西。”用人只是稍稍端了一点儿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食了莲子羹的缘故,夫人晚上发起高烧来。
陈晔平赶到小楼,屋子里的几个用人都在忙,急得晕头转向。有人给医生挂了电话,陈夫人头上敷了条毛巾,他一走进,见母亲脸颊通红,已经陷入了迷糊。陈晔平忽然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他缓缓上去抓紧她的手,陈夫人把头转向他,人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形仿佛说着:“你来啦。”陈晔平忽然把头低下头,紧紧握着她的手。
医生一会儿就赶来了,屋子里的用人出去回避,房里只剩下小莲。医生检查了陈夫人的状况,又问了几个问题,小莲因为着急答得吞吞吐吐的,不过医生听完后给陈夫人打了一针,陈夫人打完针后慢慢的就睡下了,医生临走的时候说:“明早我还会再来。”
医生也没说陈夫人能不能好的起来,陈晔平更是放心不下于是一直陪在母亲床前。他心中亦是难过,攥着母亲的手不知不觉中睡了,短暂的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他立在一户人家外面,里面一屋子里的人都在哭,那家人从里到外挂着白绫,正在办丧事。他偷溜出宅子里,忽然后面的老妈子在叫他名字,他一时想跑,于是便跑了进去。这户人家的院子很小,穿过游廊便是窄窄的天井,池塘边放着一只缸,那里蹲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一身白孝,她的脸很白,一缕头发湿湿贴在脸上,她的目光惆怅的看着池子里的浮萍。他听见老妈子还在叫他,于是跑到女孩子身边。女孩子原在发呆,随后缓缓转过头,他偏是露出一脸笑容,却忘了这女孩是这家丧主的孩子。当看见她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他怔了怔,笑容淡下去,他说:“你在哭吗?”女孩子回头道:“我没有哭。”他又说:“你脸上还有眼泪。”女孩子擦了擦眼泪,忽然屋子里的大人叫她上香,她站起来道:“我只是难过而已。你是我家的亲戚?为什么来我家?”他正想说话,那屋子里的人出来叫她,那女孩子也不等他答话就跑进了屋。
他却记不起来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似是能起来的时候,好像有人在背后推了推他。他突然睁开眼,却是小莲,小莲轻声说:“二少爷,都一点了,你回去睡吧,这里有我。”陈晔平原不想走,但是看见母亲睡得很熟,眉头舒展。他才下决心站起来回去,陈晔平到了外面把门带上,忽然觉得眼下冰凉,一抹却是眼泪。
小莲见他一走,忽然有些神伤,因为她看见少爷脸上有泪水,倒是不明显,但看得出来二少爷多么在意夫人,夫人发了高烧,二少爷就想连夜陪在夫人床前。她想了一会儿,见夫人的被褥没有捂严实,回去轻轻地去给夫人掖了掖被角。
陈舒翌这晚回来后,管家还没见到他的人,陈舒翌就在外头看见孙家的车,车外是身着兵服的人,司机在门口停下车,那名兵士在外头敬了个礼,陈舒翌下了车窗,那人弯下腰对他说:“大少爷,麻烦您去看一下我家小姐。”陈舒翌若想是出了什么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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