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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态。
“不会再叫旁人知道么?”
“不会!”
“若是知道了呢?”
他替罗敷整理好了被风给吹得歪向一旁的披风,停顿了下,“那便将这临南府完完全全送至你手上。”
他说这话好似是在说一件不值得说的小事一般,可罗敷知道这有多难,非封王不能办到。
放眼整个王朝,异姓封王者自开国以来,似乎只开国几位功臣曾享此殊荣。那几位下场却皆是凄惨,功高震主者,向上封无可封,便只好摘了你的脑袋,以示皇家威严。这便是任何人都决不能越过这天下第一姓氏去的缘由。
罗敷这一瞬很是惧怕,害怕田亚为走了那几位的老路,他身上战绩彪炳,实在很是耀眼,“你别去——”
她冲进她怀里环住他,“我不怕的,就算给人知道了也不怕,大不了顾我秦家名声我就缴了头发上山做姑子,吃斋念佛也使得。”
田亚为自然不爽,整个脸黑的锅底一般,按下她肩膀正要反驳,叫罗敷又递了句话过来,“小叔叔如今这地位得来有多不容易,不必为罗敷再犯险。比起流言,罗敷更怕小叔叔出了什么事。”
这话听得田亚为通体舒泰,这便算是示爱了吧,他得意非凡。什么锐王爷,什么寿山公第三子,什么刘文焕,这些个烂桃花早晚叫自己给罗敷收拾个干净。
“别胡说,你上了山做姑子,还叫山上僧侣活不活了,这么漂亮的小道姑放在眼前,个个儿都得还俗!”
他说着说着便不正经起来,罗敷那点柔情蜜意叫他一下子打断,气的直拧他手臂,拧不过还准备上嘴,恶狠狠在他手上咬一口。
他那边可不打算放弃这么个有趣的话题,嚷嚷着自己也上山去占个山头,不一会儿就将罗敷心思扯得老远,一点儿顾不上方才正伤心的事儿。
夜里,田亚为怕手底下几个小丫头毛手毛脚伺候不好罗敷,又担心她独自一人害怕却没个人照看,自己搬了被褥,在外间随意打个地铺便歇了下来。
他常年在外行军,莫说是这被褥垫的老厚,舒舒服服的同床榻没什么区别,就算是那乱坟岗旁边的泥路上也能撑过着一夜。且因入伍时轮值换岗养成了习惯,沾着枕头不到半刻准能睡着,那时候时间不充裕,若是不抓紧时间歇一会儿,天亮了更没法子睡了。
罗敷这边洗漱好,擦了好一会儿的头发,方才干的差不多了,听见外间一阵悉悉索索,猜想小叔叔估计也是歇下了,自己也钻进被窝里躺着等着同周公相会。
只是今天发生好多事情,跑马灯是的在眼前晃,罗敷翻腾好几个姿势都没什么睡意,反而越加的精神。那边田亚为毫无心理负担,睡着了便旁若无人的打起呼噜来。
罗敷叫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噜声吵得不由笑出声来,“这人分明便是来搅局的,哪里是怕自己半夜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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