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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有亲切感,她对着手机发了一会呆,终於,颤抖着手拨去那个熟悉,却又许久没用的电话号码,按下拨打键没多久后,便接听了:“喂?绮绮?”
姜绮眼眶通红,鼻尖发酸,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公司里的小姑娘叫她姜姐,老朋友都直接叫她全名,惟有妈妈叫她绮绮,叠字粘腻,在母亲眼中,她永远是长不大的心肝儿。小时候,外婆病逝,八岁的她对死亡一词懵懵懂懂,只记得母亲强打起精神带她去逛街,走到玩具店前,她闹着要买一个很贵的洋娃娃,哭闹撒娇,不停叫着妈妈。
倏地,母亲捂着脸蹲了下来,发出低低的饮泣声,把当时的她吓傻了。
‘绮绮,你知道吗?妈妈已经没有妈妈了。’
从此以后,再无人叫我小名。
想到母亲一生受的委屈,姜绮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可恨她无能,到最后还是让姜靖天这贱人抢走了妈妈留下来的房子。
在她恨得咬牙之际,姜母却慌了:“绮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说话?”
“妈,我没事,”姜绮压下泪意:“只是挺想你的。”
“傻孩子……”姜母笑起来:“说什么傻话呢,想妈了就多回来,妈给你做好吃的,你不是喜欢回锅肉炒饭吗?回来之前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去买菜。”
这时,她才想起来,U大离她家很近,只是大学时她怪责父母离婚,不肯回家去看。
到后来,再长大一点的时候,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蠢多不懂事。
“嗯,知道啦,妈。”
和妈妈聊了几句家常,姜母怕打扰她学习,便催促着她把电话挂了。
光是和母妈说的这些话,姜绮便觉这次重生值回票价,她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将所有负面情绪以泪水冲刷走──妈妈只有她了,她再不坚强,再不振作,没人能够帮她。
掐指一算,距离母亲病发还有六年,她有六年时间,拼搏她的事业。
肺内弥散性凝血透明栓塞,三针就能治得差不多,但是一针要价六十多万,当时只是一个打工仔的她,压根付不起。姜母也让她别治了,还放下话来,她敢借钱,她就立刻自杀,不要这条老命也不愿意拖累女儿。
谁不怕死?
经历过死亡之后,姜绮怕极了,一点也不想死,於是回想起来,母亲当时到底是用一种怎样的心情,让她说出别治了,光是想到这种,她的心。
这辈子,姜绮一定要让妈妈得到最好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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