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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让人去通知韩信?
……
是了。刘邦战败了,荥阳失守,他差点被项籍擒获,他来的时候一个兵卒也没带来,身边只有一个赶车的太仆夏侯婴。
他怕韩信拥兵自重造了他的反。
韩信对这些印鉴、虎符并不珍若性命,反而看得很轻,他的大将军印和虎符平素都寄放在长史手里,中军大帐仅凭一个汉王印信是进不去的,但是找长史拿虎符,轻而易举。
兵符如今还掌控在韩信手里,在此时此刻,韩信还是这支军队的的主人。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就算殷嫱现在去叫醒他,他会阻止刘邦夺回虎符么?刘邦大可以一幅光风霁月的模样,争取到旧部曹参、灌婴的支持,再让韩信交出兵权。韩信骄傲如斯,却不会违逆自己的主君。
还不如让他看看,真正的刘邦究竟是不是他心里那个慈蔼豪爽的长者。
殷嫱面无表情地目送着刘邦的车驾远去,才缓缓转身,一袭玄色深衣投身进入了这暧昧不清的夜色之中。
廿七、
日出时分,终于摆脱了黑暗束缚太阳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众生,正是五月,日光照在身上竟很有几分灼烫。
众生惶恐,又是一个苦夏。今年天儿这么热,难道又要请巫觋做法,温顺地奉上牺牲祭品,祈求昊天上帝仁慈宽容,能时常下雨,庇佑今年有一个好收成?
虽然昊天的仁慈和众生的顺从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神明总是高高在上而又随心所欲,给了是恩赐,不给似乎因为是众生做的还不够好。
中军幕府,每张蔺席上都坐满了人。原本属于韩信的独坐上,如今坐着的是春风得意的刘邦,他盘玩着掌中的虎符,好像一只玩弄着猎物的夜枭。
五十多岁的人了,眼睛竟然还是如鹰隼一般锐利,一眼就盯着了垂首把自己当空气的殷嫱。
“伯盈。”
“妾在。”
殷嫱垂着眼睛,盯着面前的耳杯,耳杯里是她最不喜欢的酨浆,先给你点甜头,之后就是无尽的酸楚。
总有人心心念念,那一点点的甜头,以为是无上的恩赐。
刘邦像个和蔼的长辈一样,和殷嫱说着:“听说你和大将军定亲了。”
“是。”
“多久的事?也不告诉寡人一声。”刘邦笑骂殷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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