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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何泽宏试探问，又怕真的吵醒她，不敢大声。

　　成善张嘴，嘴巴上下张合，须臾，她愣愣抬手摸向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了吗？

　　她抓向何泽宏的手，示意自己醒了。

　　“醒了？醒了吗？” 何泽宏欣喜道，“阿杰，阿杰你快叫梁医生来！”

　　谈杰在外头的沙发上睡得正香，被这一声大吼下吓得弹起来，想也不想就往外头冲。

　　“小善！小善你怎么样？” 成善没想到于楚妍也来了，看她眼眶微红的样子，是哭过了。

　　成善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好似在打趣她，哭了？

　　于楚妍坐到她床边，捏了下她鼻子，声音依旧淡冷，“醒了就好……是，我是哭了，也不想想是为了哪个小王八蛋。”

　　成善一笑，往她身后看去，没有其他人了。

　　于楚妍明白她的意思，说：“宋嘉和木棉去处理剩下的事情了。”

　　成善点点头，她又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何泽宏，随后垂下眼帘思考起来。

　　成善再度觑着于楚妍，她指了下自己的喉咙，摇起头。

　　妍妍，我说不了话了。

　　于楚妍会意站起来，赶在医生进来之前先把医生拉出去说些什么。

　　何泽宏嗓音低哑问：“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成善收紧了握着他的手，表示自己没事了。

　　她一瞬泪光闪烁，一个哑巴和一个瞎子，以后要怎么交流呢。

　　何泽宏弯下身子，把她的手抵在自己额头，沙哑说：“对不起……”

　　成善撑着自己坐起来，揉了下他的碎发，竭尽全力表达，不关你的事，不要自责，有些事情，总是避无可避的。

　　可她不知道何泽宏能不能明白。

　　她应该睡了很久了，她看到何泽宏的眼底都有红血丝了，甚至下巴上都有了胡渣。

　　“梁医生来了。” 谈杰和于楚妍同梁医生一道走了进来。

　　成善先前已经在大医院做过精密的检查，医院说没有大碍以后，才转回了家里，由家庭医生看护。

　　之所以不能说话，是因为心理问题，要怎么调节，得看成善自己了。

　　成善听后松了口气，她还担心自己以后都是哑巴了呢。

　　于楚妍也浑身一松，刚才她接了成善的指令，拉着医生好说歹说，就差威胁他，如果成善嗓子有个三长两短，可千万先别和何泽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