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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臂出传来剧烈的疼痛,但是那种疼已经消减许多,不久后便会麻木,让他像一具行尸走肉。漂亮的行尸走肉,也不知会不会惹人烦恼。桌角有一杯冷酒,在这样的夜里,竟然氤氲出一丝暖气,他漂亮的眼眸变盯着一缕白烟,像是入了魔。

  渐渐地,身上的骨骼就像被压缩了,胸前愈发逼仄,让人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他微微歪着脑袋缓解这种不适,赫然是邪僻的模样,目光却纯净得像新生的婴孩。

  “好了,下船了。”阿大将船靠岸,长杆横在一边,将麻绳系在一根木桩上。

  他穿着蓑衣,身形清癯,高矮适中,一双淡漠的眼睛从帽檐下露出:“船靠岸了,你该走了。”

  殷素问无知无觉地看向他,艰难地撑起身体,等下了船,他转身看着眼前的男人。此人他不曾见过,但是听过,他是从前行走在梧州一带的剑客,后来自愿陪着宫瑟隐居在此,偶尔进出,也是上集市买菜做饭,同宫瑟一蔬一饭,一生一世。

  “此物你拿去,”他从袖中转手拿出一支铜簪,蝴蝶状,翅上点翠,“烦请代我转交给宫姑娘。”

  阿大脸上古井无波:“你应该自己交给她。”

  殷素问微抿嘴角,权当一笑:“我忘记了。这是她母亲临终遗物,我作为兄长,原本留着亦无不可,只是此生不会再踏足此地……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给你,权当嫁妆。”

  阿大听闻,目光落在簪上,伸手接过:“多谢。”

  殷素问转身,身后的门轰然关上。他起头看向天空,雨幕遮掩,天色也不甚明了。他不喜欢下雨天,在这壮阔的时候,总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雨水像是老天垂怜。只是这垂怜总是显得分外讽刺,乞怜亦是可笑至极。他将伞柄夹在身下,手沿着伞身推开将撑起,轻轻一扬,伞柄便到了他的手中。

  巷中的灯笼被雨水浇湿了,一片幽深,只有寂寥的足音在回响。

  殷素问很快就撑不住了,手指已经在不自觉地抽动,一个不留神,伞便脱手落下,人被浇得透湿。只是他不能回头,再回头就不会有想走的欲`望了,他全靠顽强的意志支撑,一步步艰难行走着,耳边还是父亲多年前送他来京州时的话。

  “今日舍弃了这一切,就在不要回头了。”

  绝不回头,绝不回头……

  要一个人从不回头该有多难啊,没有人是喜欢从不回头的,因为你一生都要要求自己绝不后悔,可是没有人是不会后悔的,然而他却应承了。那时他多大,十岁,还是十一岁?

  他一路走,身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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