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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如此忍让?

  她此次明显是伤心远大于愤懑。

  金色的日光洒落在棋盘之上,案上黑白交错,各似猛虎缠斗开来,殷素问执黑,承平执白,起落之间不分伯仲。

  承平身子倾向殷素问,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不时从他面上掠过,思忖半晌便落子。她在笑,只觉得做个君子亦是不易,不论输赢,都要做得高明,无论何时都留有余地。她与殷素问二人斗了十数盘,输赢便是五五开来,每局所差不过半子,外人看来,便以为他们实力只在伯仲之间。

  思及此,她便要笑。忍不住想知道殷素问这样的聪明人与她这般玩闹,可会获得愉悦,若是有,她便真是与有荣焉。

  “茶。”

  身边的侍女递上茶水,殷素问接过抿了一口,平淡的眼神转向素云:“她人呢?”

  素云一愣,殷素问是清冷的,偶有渗着暖的时候,就像此刻,她低声道:“有人瞧见她拎着刀出去了。”

  他转过头应付面前的棋局,随意落下一子,脸上表情分明还是一样,心境却大不一样。

  带着刀出去的吗?

  苏望青除了每日清晨雷打不动地练刀,别的时候从不做这件事。若她做了,便是她察觉到自己心中烦闷,要靠挥舞着武器去维持内心的平静。然而要让苏望青这木头意识到自己的苦闷,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近些时吃得好穿得好,她烦什么呢?

  思量间,他便制造出一个死局,对面的承平讶异不已,知道自己解无可解,她将手中的棋子掷回棋盅,笑道:“公子棋力惊人,承平甘拜下风。”

  殷素问却只是单纯地用温润如玉的面具回应她。

  承平低头浅笑,眼眸中的光芒却黯淡下来。纤细白皙的手指蜷了又蜷,最后狠命地握成一团。那是一种决心,一是一种憎恨。纵使她再愚钝,也该知道殷素问极不对劲,只是有些话只能自己埋在心间,因为一旦说出口,便必输无疑。

  倘若出来时她只将殷素问当作一种可能性,然而这些时的朝夕相处,渐渐让这种可能性变成坚定的信念。

  纵然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当她抬起头时,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也不知望青这丫头跑去哪儿了,这么半天也不见人影。”

  殷素问这才抬起眼平视她:“她平素乖巧,只是懒筋一犯便开始各种没了分寸,想来在你那里也是伺候不好人的。”

  不由便想起她初来时亦是如此,大冬日里躲懒躲到外边,那时漫天下着大雪,她便顶着风吹,若不是他问,还得傻傻在外面。

  承平心头一跳,连忙道;“怎会,望青为人本分,做事踏实,在我那里伺候得很好,我都有些离不开她了。”

  一双眼睛盯着殷素问,深怕他开口向她要人。

  *******

  苏望青领着蜻蜓回到主屋,承平却不像往常一般同殷素问待在一起,反而早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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