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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问病得重,原本应该在床上歇着,此时在外间经春风一吹,竟有受不住的意思。他面色僵冷灰败,偏又底子极好,五官精细得似工一描一写画出来的,惊艳得怕人,人说高处不胜寒,这病中将他身上那股寒凉清贵无限地放大,将他看来极不易让人亲近:“谢将军?我竟不知这神医府被他改作金屋,特来藏娇了。”
他一副嗓子喑哑低沉,分明是句打趣,少了平日里的悠闲,竟透出几分难言的欲望。
苏望青就在刹那间,仿佛预见了什么不祥的事。她揣摩着殷素问那句话的语气,觉得一口气滞在心间,争先恐后地向外涌,却是堵死了,闷得人发疼。她平静地看着苍白的殷素问,其实心中在死死瞪着他,仿佛殷素问的肩上扒着一个可怕的恶鬼。
殷素问这才看到她,锐利的眼睛柔和了些:“怎么这会儿还穿得这么少?”春日里过了晌午,就跟冬天没什么两样,还常冷得让人发抖。
苏望青道:“公子忘记了么?奴婢不怕冷。”
她说罢,便去看地上的那个姑娘,那女子发现苏望青在看她,竟是以都,才想起自己该说什么,她哀哀叫了一声:“公子别误会,奴家只不过时一时被谢将军误伤,这才会到这里。”
殷素问道:“哦?在下有什么可误会的,姑娘越是觉得殷某这句话说得唐突,还望见谅。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姑娘为何事哭泣,将自己弄得这般难看?”
柳姑娘涨红了脸,忍不住抚了抚被水打湿的裙子:“奴家只是不好在此吃白饭,向找些事做,一时走错了地方,这才闹出了这样大的误会。”
殷素问哦了一声,庭中之人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整座殷府都有护卫严格地把守,就是一只苍蝇都不可能晕头转向地乱跑,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只是这话都是心照不宣的,只有这位纯良的柳姑娘不知道。
“那姑娘还是好好回去歇息养伤吧。”
柳姑娘啜泣道:“还请公子救命!”
殷素问道:“不知姑娘遇到什么难事?”
柳姑娘向前膝行两步:“奴家从外乡到京州来投奔亲戚,哪知叔婶不仁,竞想将奴家卖到莺窗勾栏之地!奴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又哪里能与他们抗衡,只能趁夜逃走,这才在路上被谢将军的马匹所伤。奴看得出公子乃是个好人,还请公子大发慈悲将奴家留下,为奴为婢,侍候在侧。”
殷素问却道:“姑娘有此难关。殷府应当襄助。”
柳姑娘面上一喜,哪知殷素问却说:“奈何这府中不缺丫鬟。”
她面色一僵,两行清泪还挂在腮边。
殷素问微微一笑:“只是我的马夫正值当娶之年,不知姑娘愿否嫁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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