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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青含糊道:“这倒不是。”
殷素问却像想通了,笑道:“谢将军这话说得倒不错。”
谢谨也笑,只是觉得颈间沁出了冷汗。
殷素问转向他,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要不咱们再挑个好看的?”
谢谨道:“殷素问,你……”
他便对那伙计笑笑:“这些。”
他指指那一盘盘的首饰,淡然道:“都送到前东门转角处的殷府去,说是谢将军赏的。”
☆、第二十一章
门是紧闭着的,窗上糊了一层层深色的窗纸,致密的,充满了弹性,像是光滑的肌肤或皮革,倘若有人用利器去划,只怕会锵地一下弹回来。
有几个人守在门口,她们鼻间系着方帕,手上套着牛皮的套子,垂着脸,周身散发着惶惑不甘的气息——没有人想为一个垂死的人陪葬。
望青知道,宋慈就在里面。
殷素问回头问望青:“怕不怕?”
望青想了想:“奴婢不进去也是不打紧的吧?”她不懂医术,那些书都是囫囵吞过一遍的,殷素问说不强求,她就再没有翻阅过,除了每日练练字应付差事,她与书这字是两看相厌的。
殷素问道:“我就乐意看见你,你要是在我身边,我施针的手也稳些。”
望青语塞。
女为悦己者容,宋小姐知道自己模样可怖,一早就叫人将谢谨拦在院外。眼下通情达理的谢将军不在身边,还真没人替望青说说话。更何况拿人手短,她事前收了所费不赀的珠宝,总不好临事撂挑子走人。
门打开时殷素问身形一顿。
屋内焚着香,袅袅的烟从香炉中升起,弥漫了整个屋子。香气冲鼻,却掩盖不了腐臭味。望青是杀过人的,她知道这是死人的味道。她看了看殷素问,殷素问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此刻的他更像一个探究者,即没有仁心也没有悲悯的情怀。
屏风后挂着厚重的窗帘,层层拨开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如果那也能成被称为人的话。
她像个被大粽子,被白色的绷带绑得严严实实,绷带上血水沁出,黄色的脓水在最外围晕开,散发着恶臭,那是她身上的溃疮所致。这是一个浑身浮肿鼻青脸肿的人,她全身都被绑死,硬邦邦地被搁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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