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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守城的侍卫一时不察,便将他放进来了。
自此,京中大乱,疫情如过境蝗虫一般将人的生命吸走,而最可怕的是监药司的人毫无破解之法。
病得最重的要数太师家的小姐,据说那日她在一个穷书生的摊位上买了一把折扇,回去后便一病不起,如今只怕是病入膏肓,全凭一口汤药吊着。太师大人门生众多,便广发布告,寻医术超绝之人入府治病。此事才算闹将开了。
司药监的总领在殷府门前站了许久。他虽是学医之人,却是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腆着大肚子,颇像怀胎数月的孕妇,低下头,未必能看见自己的脚。他拿着腰牌苦等许久,却不见人来应一声。外边狂风大作,他额上却净是汗渍。
京州城中患病者不计其数,而首当其冲的则是当朝太师之女。然而太医院的太医们在看过之后都束手无策,太师震怒,在追究本源之后自然查到主管防疫局的司药监。作为一司总领,他可以预料到太师之女不治身亡之后,自己的下场。
当初不过是看那蝼蚁一般的性命不值一钱,故而不愿在年前过于声张,却不想积微成著成为悬在他脖颈之上的利剑,随时都有绳断剑坠的风险,教他如何能不心焦?
一旦事发!一旦事发他一生仕途只怕止于此处!
他等不及,快步向前走去,大有要闯过去的架势。门前的守卫将他一拦,他面色大变,是极凶的神态,然则又勉强收住,露出一声谄笑:“小哥,还望通报,还望通报啊。医者仁心,这外面等着救命的苦命人千千万,还望诸位不要为难在下,让在下进去。”
那守卫一身劲装,不似一般的仆役,他锐利的眼往总领溢着肥油的面上一扫:“大人还需等待,此处是神医府,自然有神医府的规矩,大人想进去,需先将规矩守好。”
张齐一声冷笑:“阁下还知此处乃是神医府,便当知道这神医二字不是拿来显摆装阔的金字招牌,乃是一颗救民于水火的慈悲心!此时你拦着我,可知外面有多少人备受煎熬?”
此人正是司药监总领,当日下令隐瞒的是他,现今在殷府门前叫嚣的人也是他。被人这般斥责,那守卫却面色不变,只道:“大人还真是菩萨心肠。”
只是话中多讥讽,他才从城郊回来,看遍了惨况,听此人道貌岸然的言辞,只觉得可笑。因他决断失误祸及京畿,不谈那些病死的难民,他也是乌纱不保。
张齐便一笑,嗳声道:“小哥过誉,过誉。同是医者,不都是为了万民吗?”
井五闭上眼,不再搭理他。
过了半晌,便见一女子出来,她道:“井侍卫。”
井五回道:“毓秀姑娘,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毓秀一笑:“公子说了,此事无大碍。”她将一张素白的纸笺递给张齐:“大人将方子拿去,按上面的法子抓药煎制,每日分三次给病人喂服,三日之后再见成效。只是,我大照之官,当以百姓为重,请大人三思,还是先速速命人到疫区去。”
张齐将方子接过,如同拿到了救命符,竟不顾身份地向毓秀一揖再揖:“姑娘不必多言,张某知道该如何行事,谢姑娘大德,在下告辞。”话罢连忙拖着臃肿的身子上车,催促马夫动身。
长鞭一挥,司药监的车马驶出,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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