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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很漂亮,纤而不弱,素而不黯,随意伸展蜷曲,便能将人的目光吸引去。他乃学医之人,平日里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于是往往将其修剪得齐齐整整。就望青看来,那一颗颗指甲润泽可爱,泛健康的粉色,比上等的玉石珠饰还要珍贵。
也不知这世上,怎的就生就了这么一个妙人。
☆、第四章
望青到殷素问房里一旬日后,天上飘起了大雪。腊月初一的那天下午,细细的雪粒像撒盐般从天上簌簌地落下,她在庭院里准备将殷素问命人晾在外头的草药收进屋,便感觉到冰凉的雪珠落到脖颈间化成水。
她缩了缩脖子,加快手脚,一番忙乱后,站在廊前看着空茫茫的天色。天是灰的,高远开阔。雪渐渐下大,变成絮状,飘飘扬扬,但因为沧白天空的映衬而不显眼,直到落到眼前她才发现原来“鹅毛大雪”的描述是如此形象。
毓秀跑到门口唤她,她怕屋里人有什么吩咐,连忙过去。
走到毓秀跟前,便听她道:“一会儿该关门了,你赶紧进来。”
原来是风雪大了,门帘受潮后不易保暖,现下重新换过后要关门。毓秀怕她不知道,一会儿被关在门口又不知叫门,白白在外头吹风,特意知会她一声。
她道了句谢,轻手轻脚地进屋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候着。
屏风后面的殷素问正在看书,他穿着件湖青色的薄袄子,领口处围着一圈白狐毛,衬得他愈发清秀脱尘。头发用发带束起,乌黑的一把随意散着。
殷素问放下书,在空白的书页上批了几个字,搁笔的时候正好抬头,看见候在一旁的望青。
他便问:“方才去哪里野了?”
望青一愣,面上有些不自然,她不过是看着外边下了雪,稍稍出去偷了个懒,不想竟被人发觉了。
偏偏还是主子。
望青便老实说:“奴婢见外面下起了雪,所以在走廊上待了一会儿。就一刻钟。”
殷素问听罢,将刚拿起的笔又放下,兀自笑了一声:“莫不是顶着风吹?”
望青并不是真的在吹风,只是像独自在那空邈的处境中待一会儿,静立着,看看雪。然而这话从殷素问的嘴里说出来,就仿佛是她在发傻。她素来嘴拙,实在无法向这位看似风雅实则极不风雅的主子讲这风雅之事。
所幸殷素问也觉出几分无趣,问过之后却没有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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