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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片刻，江少淮起身，坐在床边沉思。应簌翻了个身，没醒，迷迷糊糊地咕哝：“爸爸，别跳。”

　　一个念头在心里滑过，江少淮看到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迟疑了一会儿，把手机拿过来。她把开机密码告诉过他，轻松解锁，去翻看通话记录跟短信。柯正豪的名字赫然在列。他蹙起眉头，心里有了猜测。

　　应簌半夜醒来屋里没江少淮的踪迹。她爬下床出去，看书房亮着灯便走过去，发现江少淮站在一面墙前沉思。应簌停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墙上有块白板，上面写一些英文字母，字母间用各种颜色的线连接起来形成网络，错综复杂。

　　应簌故意咳了声，江少淮回头见了她，微笑着问：“怎么醒了？”

　　“就醒了呗。”应簌有些讷讷，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江少淮温声说：“过来。”

　　应簌乖乖走过去，江少淮握着她的手牵她过去，褪下自己脚上拖鞋踢到她脚边，哄孩子一般地说：“穿着。”应簌把脚伸进他的大拖鞋里，脚底下感受到他的余热。

　　应簌觉得鼻子发酸。

　　真好，她还有他。

　　怕在他面前哭，她抬头看向白板，问：“你在干嘛？”

　　“做线索图。”他回答。

　　“那些字母是什么意思？”

　　“坏人的名字。”

　　应簌眨眨眼，指着图正中心的一个大写字母H问：“这个代表柯正豪吗？”

　　“对。”江少淮说。

　　图上很多颜色的线最终都指向了H。

　　“所以他是关键人物对不对？”她问。

　　“对。”他回答。

　　想到今天种种，应簌幽幽叹了口气，往他身上靠，低声说：“你跟着他一定要小心啊。”

　　“会的。”江少淮应了。

　　他让她坐到椅子里，尔后拿起板擦去擦拭白板上的字迹。

　　应簌看着，双手搁在膝盖上互相捏着，搓了搓。

　　“少淮。”她小声叫他。

　　他应了声，擦去白板上最后一角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