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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头人化名杜玉堂，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得体的休闲装，外表上看是四十岁上下的企业中层管理人员。应簌不清楚他真实身份是什么。

　　应簌把画箱交给他，又把江少淮去柯氏工作的消息传达给。杜玉堂接过画箱后在最底下夹层里拿出一张细小的字条，看过后随即点火烧了，灰烬丢到个用来当模型的海螺壳里面。屋里有一丝纸张燃烧的焦味儿，杜玉堂拆开烟盒拿出一根香烟点上，很快吸完一支，又点了另一支。很快屋里烟雾浓了起来。

　　画室没有窗户，有烟雾探测器。很快学校负责人的侄女过来探看，杜玉堂满面歉意地把烟头拧在海螺壳里，把纸张烧过后的残烬拧得稀碎。

　　待外人离开，杜玉堂带来宋队的指示，称如今市面上□□已有增加的势头，而且纯度较之前更高，让江少淮尽快找到制毒源头。交流完便再也不提公事开始画画，杜玉堂跟着应簌学了一个月，竟也画得有些模样了。

　　“大叔，看不出来你一把年纪了还蛮有天分的。”应簌取笑。

　　“小姑娘别这么嚣张，小心我去学校投诉你。”杜玉堂佯怒。

　　应簌嘻嘻笑，杜玉堂却问：“小姑娘将来有什么打算？”

　　“别总叫我小姑娘，我可是嫁了人的。”应簌拧眉，讥讽道，“大叔你还是单身狗吧？”

　　杜玉堂“呿”了声，炭笔用力在纸上划了一道，应簌忙喊：“错了错了这是亮面！你看你画的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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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学时间两小时，下课后杜玉堂提出要跟应簌一起出去。应簌瞅瞅他：“干嘛？”从前他从来不跟她一起出去的。

　　杜玉堂把画箱塞到她手里：“怎么，跟大叔一起走丢人现眼了？”

　　应簌“哼”了声，傲娇道：“算了，给你个面子！”杜玉堂只是笑，又拿出香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学校负责人的侄女从刚才两人待过的画室出来，阴沉着脸，手里拿着那个盛着烟灰海螺壳，瞅见杜玉堂又叼上了香烟，不冷不热地提醒：“先生不好意思，这儿是禁烟区。”

　　杜玉堂佯作恍然，道歉，把香烟收起来。那姑娘一拐弯进了洗漱间，少顷听见哗哗水声，像是在冲洗海螺。应簌瞅瞅杜玉堂：“你什么时候有的烟瘾？”杜玉堂却说：“你毕业后也可以开一间这样的画室。”

　　应簌疑惑地看着杜玉堂。杜玉堂揉揉她的头发，用看女儿似地眼神看着她：“别总想着玩儿，趁这段时间平静好好学学人家学校是怎么经营的，免得将来临时抱佛脚，连个咨询的地方都没有。”

　　“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应簌拧眉。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杜玉堂说，在应簌背上推了一把，示意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