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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簌后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

　　四叔又做了一个手势, 应簌感觉胳膊被谁拽住了，人就被往前推。她转头去看，见是个一脸横肉的陌生男人，她害怕，不敢反抗，慌乱间被推进房内，站到了四叔身旁。

　　进到房里一切看得更加清楚。这是一间卧房，面积很大。窗帘拉着，床上很乱，桌子跟椅子都倒在地上，褐色的地毯上沾染了许多血迹。惜惜被人反扣着胳膊押着，弯着腰，头又垂下去。地上躺着微微抽搐的蒙眼男人，一条腿的弯曲角度很诡异，像是断了。江少淮站在男人头边，老五跟徐恪分列在他身旁。

　　空气中混合着烟草味儿跟血腥味儿，让人作呕。应簌咬紧牙关，惊疑不定地看着江少淮，不敢妄动。

　　“你来干什么？”江少淮沉声问，是朝着应簌的，看似极其不悦。

　　应簌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她心里面有很多问题，可是乱糟糟的。

　　“应小姐大概是好奇吧。”四叔恢复了懒洋洋的状态，把手背在身后，对江少淮说：“江老板别在意，继续审吧。”

　　江少淮面上抽搐一下，把目光从应簌脸上移开，扬起棒球棍，狠狠地朝地上那个蒙眼男人打下去。应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吓得尖叫，徐恪扑过来握出棒球棍，低声提醒：“老大，再打就出人命了！”

　　“徐恪，死一个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老五在一旁闲磕牙似地说，“到时候找个替死鬼去公安局自首不就得了，反正他死了，也是死无对证。”

　　江少淮甩开徐恪又要打，四叔却说：“慢！”

　　闻言，江少淮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向四叔。四叔微笑，朝徐恪点一点头，说：“徐小弟说得有理，这个警察身份特殊，打个残废就行了，弄死了的话怕是难办。不过……”四叔的下巴转向惜惜那边，点一下，“这个就不同了，一个做鸡的女人，是死是活估计就没人在意了。”

　　应簌忙看惜惜，惜惜垂着脑袋，无声无息的。

　　江少淮眯了眯眼，松开了手，徐恪立即把棒球棍拿过去握在手里。应簌眼睁睁看着他走到惜惜跟前，伸手掐住惜惜的下巴把她的头掰起来。

　　“少淮……”应簌小声唤他。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