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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的模样,她嘴角一勾,“嗖”的一声就顺着梯子滑下来了。

  她把小盆一扔,拍了拍手——这老妈子,来一个人说一个,都一早上了。嗓子干不干?正好给你浇点水润润。

  这样的状况从早上就开始了,隔着墙,阮澜都能感觉到外面的那股热乎劲儿。

  春天到了,出门踏踏青看看花不好吗?非要嚼烂别人家里的事儿。

  伴着一串虚浮的脚步,远处传来了阵阵咳嗽声。那咳嗽似是要将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似的,翻江倒海。

  阮澜听见,一个闪身,钻回了自己房里。

  “阮阮。马车已经在门外了,你若是理好了,便叫他们进来搬了东西。时辰也差不多了,再晚些路上便要耽搁。”来人正是阮澜的爹——阮钧,他站在阮澜的门外说道。

  阮澜拍了拍早已收拾好的箱子,后退两步,将这房间环视了一遍——才住了四天的小姐闺房,就要挥挥手告别了。说实话,要说不舍……

  那是真的一点都没有!

  太好了!终于要搬走了!

  去他的叔父!去他的齐家!去他的封建迷信!

  阮澜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想要高歌一曲。

  只可惜,她现在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小哑巴,无法如此抒发心中的喜悦。

  她如今用的身体,原主与她名字相同,都叫阮澜,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模样算是中上,倒生了一身白瓷似的肌肤,便将这中上又往上提了提。家境殷实,后院也没什么姨娘作祟,就她一个孩子好生养着。若说不足,便是这姑娘是个哑巴。

  原主家家中代代以造瓷为生,尤其是一手白瓷,经数代经营传承,虽不算一门望族,但也是富庶人家。

  到了这一代,阮澜的爹——阮钧,便是阮家窑的当家。他凭借自己的手艺改进白瓷,将原本上面的那些青花印儿褪去,造的瓷面如雪山初露,纯净瑰丽。

  白瓷被圣人看上,作为贡品年年送进宫中,阮家成了半个皇商,加上他操持得当,家底愈发殷实,日子越过越好,由一户小小手艺人家成了当地的富家。

  阮澜是本家嫡女,按理说日后的路也是一帆顺遂,至少比起她的几个堂姐妹要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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