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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个拿着刀的陆执,就像一潭死水,冷静得没有温度,毫无生气。
阮甜甜站在陆执身前,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怕什么?”
她怕的很多。
怕陆执不爱惜自己,怕陆执离她而去,怕陆执过得不好,又无时不刻不在挂念。
“怕…我。”
陆执手指微动,擦过阮甜甜眼底微凉。
他的小姑娘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被父母长辈保护在阳光之下。
陆执一身泥泞,满手伤疤,实在不知道要把人放在哪里,才能算上安稳妥帖。
如果她怕,我就走。
他的人他的命,都没有阮甜甜一个笑来的珍贵。
“为什么要怕你?”阮甜甜上前一步,双手从腋下穿过,抱紧了身前伤痕累累的少年,“我好喜欢你。”
陆执后退半步,脊背靠在房间角落,他微仰起脸,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悲喜交集间,陆执终于有了些“人气”。
他抖着双臂,抬手圈住了怀中姑娘,微微低头狠狠抱住。
混着泪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阮甜甜带着香的发上。
“别怕我。”平日里沉稳的少年低声呜咽着,“别留我一个人。”
-
隔天早上,贺良玉平躺着被人推进了陆执所在的病房。
“疼疼疼!!!”
贺良玉扯着床单,喊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一旁的阮甜甜连忙过去帮忙,给贺良玉垫好枕头。
坐在床边削苹果的陆执目睹了这一场“贵重文物”搬运过程,垂了长长的苹果皮都被他惊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贺良玉要生了呢。
陆执把手上苹果放下,也凑了过去。
他当时打人的时候克制着没用全力,应该不严重吧?
贺良玉被阮甜甜伺候着躺下,转脸看见陆执。
他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被自己口水呛着,整个人咳了个惊天动地,捂着胸口就快要死了。
“你他妈…”贺良玉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唱戏呢?”
陆执黑着脸,知道这人在笑什么。
他的脸上到处是擦伤,阮甜甜趁他昏睡时拿着红药水左涂涂,右擦擦,给他画了个大红脸。
昨天晚上陆执没照镜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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