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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不算。
是个小混蛋。
陆执笑起来。
他的拇指按在自己的唇上,开始对着镜子细细看起自己的长相来。
额角有块凸起,是小时候缝的针;眼尾有些泛白,是破了的疤痕好后的后遗症。
脸型有些偏瘦,下颚骨摸着硌手;胡渣昨天才从剃,今天隐约又泛起青皮。
最醒目的是左脸一刀切的长疤,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酱油吃多了,原本泛粉的疤痕颜色越来越深,看这架势已经快要深过周围皮肤,往土匪山大王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好丑。
陆执低头洗了把脸。
也不知道阮甜甜到底喜欢他什么。
晚上临睡前,陆执躺床上接到了江阵的电话。
“臭小子长能耐了,敢给你江哥甩脸子?”
陆执从床上坐起来:“不是,江哥,我听不得别人说她。”
“她少根头发还是掉块指甲啊?”江阵骂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第一天出来混呢,荤话听少了?!”
陆执靠在床头,沉默不语。
他就听不得有人说阮甜甜,他不认错,但也不和江阵犟。
“运输跑不跑了?!”江阵又道,“咱俩跑j市,胖子跑a市,聚不到一起。”
“那曹信呢?”陆执问。
江阵:“你还真以为他能跟着跑?那鬼小子早被他妈召唤回家了。”
陆执:“……好,什么时候走?”
“过个两三天吧。”江阵道,“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陆执挂了电话,把薄毯盖过头。
好还是江哥好,知道他没钱还照顾他的臭脾气。
陆执想着自己兜里的积蓄,在半梦半醒中盘算着:运输一个月也跑不了多少钱,以后干脆听老晏的话去参加些什么考试比赛赚奖金吧。
-
六月底,阮甜甜买了一堆烘焙用具,开始在厨房折腾着怎么做蛋糕。
壁挂式烤箱发出暖橙色的光,阮甜甜鼻尖粘了些许面粉,正用陶瓷刀切着深红色的蔓越莓果干。
不太爱吃甜食的阮和景已经被这股浓重的奶香味熏去了办公室,只剩林书雨偶尔来厨房寻找阮甜甜用剩的边角料,拿回房间里一边备课一边吃。
“叮——”
烤箱发出分清脆的声响,阮甜甜穿着粉色的围裙,带上防烫伤的手套,快步走过去把烤好的蛋糕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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