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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语媗最看不得颜若栩端正持重的模样,这似乎总在提醒着她,颜若栩是陛下嫡出,无上尊贵,连形容举止都比她这庶出的女儿端庄,怎叫她不恨。
既然她死到临头还要端着架子,不如再给她加把火,看你能忍到几时。
闻言,颜若栩的瞳孔骤然放大,陆垣韩!他那么骄傲俊雅的人,竟然这般惨烈的死去了么。
她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陷在肉中,一口贝齿恨不得咬碎了。
“阿媗,你说这些做甚。”
有人出言劝阻,他穿着一身的银甲,用水蓝色的发带束起黑发,眉眼匀称,弯下腰向颜若栩伸手。
“陛下吩咐,长公主走也,走也要走的体面。”
按照血缘,颜若栩该唤眼前人一声堂兄,他是端亲王的遗腹子,又是庶出,从前并不曾多见,正是如此,看向他陌生的面庞时,颜若栩有了片刻失神。
多年之前,她父皇母后俱在世,皇兄还是太子,在一个秋日的午后,也有过这样一人,向她伸手而来。
遥远的回忆,便这样纷踏涌入脑中。
颂元十七年,秋分,在大燕都城以西的皇家猎场之内,正在举行一场热闹非凡的野猎。
颜若栩身着骑装,胯。下一匹纯白骏马,挽着一张长弓,正在追逐着一只受伤奔逃的野鹿。
颜氏一族尚武,和中原地区的风俗不同,族中无论男女,皆要学会骑马射箭,虽然入主中原百年,但还是按照祖先惯例教育子弟。
秋风萧瑟,遍地金黄,少女一骑当先,竟然无比的英姿飒爽。
脊背受了一箭的野鹿在齐膝的草丛中惊慌奔跑着,颜若栩驭马跟随,风吹起她柔顺的发丝,也吹得她衣袂飘然。
就在她坐于马上,准备弯弓再补一箭之时,受伤的野鹿忽然调转方向,竟是冲着颜若栩直奔而来。
白马受惊失蹄,长鸣一声,将毫无准备的颜若栩摔在身下,好在草地松软,她不过崴了脚,但那只野鹿却又掉头,用头上的犄角向她抵来。
它犄角尖长,更锋利坚硬无比,要是戳中颜若栩的身体,她定非死即伤。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铁箭划破长空,仿佛带了千斤之力,将那头发狂的麋鹿射倒,解了眼下的危情。
颜若栩揉着受伤的脚腕惊魂未定,脸色煞白,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萦绕在心间。
她尝试着想从地上爬起,刚一用力,脚腕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就在此刻,一只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的手掌忽而出现在眼帘,它的主人正是方才射箭救下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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