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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也说过,人心是这世上最难以倚靠的东西。你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可她从来只愿意相信温暖,不愿看见凉薄。
“我不相信人心,”白慕阳抬头望向她漆黑澄澈的眼睛,“早晚有一天,你也会不相信。”
他的目光专注,黑眸暗涌翻滚。余安安不知何以,倏地就反问了一句“那你信我吗?”
白慕阳手指搁在膝上陡地收紧,方才他便想说,“我不信人心,但我信你。”亦或,不是信,是甘愿。
这时她问了,他应得倒慢了些,但仍是郑重道:“信!”
余安安突然就慌了,要走了决心又重了一重。也许那日她选择请假,就是怕有这么一天。
怕他同样待她不同,偏偏,和她设想的未来相悖。
白慕阳凝着女孩僵硬在原地的模样,倏而笑了:“如果给你选择,今晚的事,你选择忘记还是记得?”
倘或记忆真的不够美好,那就让她忘了吧!
余安安迟疑了会儿:“忘记。”
“为什么?”
“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会任由那个人在我心里种下的草,继续生长。”今晚他的出现,令她十分欢喜。
“现在你要拔除?”白慕阳重又垂下眼,嗓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是。”说罢,女孩终于提起步子离去。
她脚上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有太过明晰的声音。那声音渐渐远去,仿佛她这个人也将要从他的心里拉扯出去,揪得他浑身疼。
这就是喜欢吗?
白慕阳问自己,仿佛是忽然间懂了时延当初的阻拦。时延当初有多疯狂多痛苦,他是一直瞧着的,现在竟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时延在外面瞧见女孩走出来,摸出手机给白慕阳发了条信息:“你说实话,也许她就不走了。”
好端端的瞎扯什么格斗场?那样高级的小区,怎么会设立格斗场?
白慕阳摁住语音,虚弱了回了句:“真相和谎言,哪个更残忍?”
他这是心疼余安安,时延丢了手机,不再多管。
白慕阳垂着头,双眸紧闭。他几乎是封闭了所有感知,听不见声音,看不见来路。
他想起从前劝说时延的时候,说喜欢也未必在一起,这世上不能在一起的人多了,谁都要死要活的吗?
可是他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自己一拳。说什么喜欢不一定要占有,说什么你爱风,风还能为你停留。他迫切的希望余安安可以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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