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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扇门,温眠拿起阮助理拿的一叠创口贴,小心翼翼地挽起衣袖,衣服摩擦在破皮的伤口有些微疼,她忍不住嘶了声。
江易锴大步走过来,见着这副场面,眉头起了深深的褶皱,看了半晌终于开口道:“这……不是我弄的吧?”
温眠没说话,自顾自地拆开创口贴贴在伤口处,然后重新把衣袖挽好。
“不是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她淡淡地说着,而后当着他的面,没什么避讳地挽起裙摆,露出红肿的膝盖。
江易锴蹲下.身,二话不说抢过她手里的创口贴,低声地问道:“我还以为你在卫生间哭是因为我……”
“因为你什么?”温眠微顿,看出了他的意思,“你以为我后悔了?”
“……”江易锴第一次在她面前哑口无言。昨天要不是受刺激喝多了酒,他也干不出那等勉强人的事。他以为她过了一夜后悔了,偷偷躲在卫生间哭,心中难免恼怒和烦躁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拿棉签拭水擦去伤口旁的血丝,然后拿起一张创口贴轻柔地贴在上面,脸上的表情紧张又惶恐,眼眸不住地往她脸上看去。
温眠始终低垂眼睫,仿佛没有看见他那副样子,贴完创口贴,她话也不说地径自回到卧室,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
“现在就去机场?”她站在行李旁,淡淡地问他。
江易锴理亏,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只短短几分钟,这两人之间的状态竟完全倒了个儿,阮助理难得罕见地看见自家老板明晃晃地对温大小姐献殷情,可惜大小姐理都不愿意理他。
直到下午上飞机,温眠和江易锴没有说过几句话。
江易锴大概后来也觉得烦了,没有说话,低头翻着飞机上的杂志。
温眠闭上眼开始补眠,恍恍惚惚间,忽然听见身旁的人向空姐要了一张毛毯,盖在她身上,然后低声嘱咐空姐不要再过来打扰他们。
她的眼皮动了动,复又陷入一片安静。
——
航班在凌晨抵达彬城,经过一番劳累,两人回到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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