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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斜斜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闲闲散散地坐那儿, 眼皮子耷拉着,盖住眼中所有锋芒,周身气势依然不见丝毫减退,好似他才是这屋的主人;周文启脸色惨淡,目光游离,若再心细一点, 定能发现他衣衫无风自动, 脸上泛着水光,那全都是冷汗。
这应和不应, 都会被卷入这场纷争中。
而眼下就是个死局。周文启知道丁怀远这号人, 心狠手辣, 为达目的, 不择手段, 不顾前后, 没有什么人或者事是他所需要考虑的。
他不敢拿周府上上下下几十口性命作赌注。
门外又传来宥宁和她娘的说笑声, 仿佛一道催命符, 催得周文启手脚冰凉,心更凉。
他复跪地, 双手拢在袖子里, 下狠手掐着自己虎口:“请王爷定夺。”
丁怀远突地笑了,屋内的压迫感随即散开去,他笑吟吟上前扶起周文启, 又替他擦了擦汗,这才压低了嗓子开口:“那劳烦周老爷替我好生照料宥宁,她可是我要娶进门的人。”
周文启咬碎了压根:“草民遵旨。”
宥宁同她娘柳玉湖敲门进门,屋内一片和气。
周文启端坐在主位,丁怀远坐在客位,态度谦卑恭敬。
“爹......”
“老爷......”
母女同时出了声,宥宁带了些娇羞,柳玉湖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高兴劲儿,这屋中四人就只有周文启苦,黄连般的苦,还不能说出口。
“这些都是你拿来的?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呀。”宥宁口中的你没有称呼,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说谁。
周文启看着那堆东西,后知后觉背后又是一凉:刚进门时,丁怀远手上是空的。
四人坐下来说着闲话,周文启强撑着,其他三人笑语晏晏,和睦得仿佛周文启才是那个初次上门的女婿。
在周文启快要撑不住之时,丁怀远转移了话题:“伯父,晚生失礼,想同宥宁单独说几句话。”
瞧瞧这人多会装,明明是头老虎,偏装着一头羊。
“宁儿,你陪丁大人去走走吧。”周文启忍着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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